“陛下,今日去不去早朝?”趙平告誡自己,做事,做事,不要想太多,北齊候這不還沒回來不是。
“要去,朕要立私庫,就是朕自己的小金庫,你們一個個都有俸祿,每月拿銀子,朕一天到晚勞心勞力,憑什麼不拿報酬,一會兒上朝,平平你得幫朕說話,總之這私庫必須得給朕立起來,朕有了私庫,出納都交給你來,怎樣?”
趙平一臉不可置信的瞅著小皇帝,他還第一次聽到皇帝貪國庫銀子的,國庫不都是皇帝的?還弄私庫幹嘛?
趙平也不問,只管點頭應下,給上位者捧場,他可沒少做,駕輕就熟的事兒。
小皇帝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已經習慣小皇帝的金口玉律,沒錢說搶就搶,說有糧就來糧,想要兵就有兵,要砍人腦袋就砍人腦袋,一個不管說什麼都會實現的神人,就問你怕不怕?
也就楊翦那種沒腦子的武夫還以為自己掌控著尚京兵權,可事實上幕後都是小皇帝的手筆。
趙平是第一次看到皇帝自己給自己封官的,那個叫夭夭的少將軍,這些日子在尚京就差呼風喚雨了。
好好的皇帝不當,上個朝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當個將軍倒是勤快,就在軍營待著,和下面的兵一起吃住訓練,自找苦吃。
小皇帝國學監裡的同窗,一個個都封了官,說大不大,可禁不住都是尚京城內有實權的位置,什麼糧倉、軍庫、禁衛都塞了小皇帝的人,尚京城乾脆被劃成五十二個區域,一個都尉鎮一區。
四門提督雖然還是北齊候的人,可小皇帝自己建了個四門巡營,自己封了自己當四門巡營的將軍,和四門提督分庭抗禮,別說,四門提督的兵加起來不過五千,四門巡營,五萬不止,而且小皇帝的私衛和鑾衛,看起來也不是花架子,不知小皇帝怎麼練的,明明都是沒見過血的兵,倒是殺氣十足。
小皇帝明明沒有一個親信,楚世子那些人,講真都和小皇帝不是一條心,就連自己,主子也是北齊候,可小皇帝卻就是把他們這些人用的很好,沒有什麼天怒人怨,一切好似水到渠成那般自然。
這御下的手段,當為天下第一。
小皇帝,若不是生不逢時是個傀儡皇帝,將來必會是大夏中興之主。
趙平覺得小皇帝這個傀儡皇帝怕也當不了多久,等北齊候迴歸,兩人自然會分出個高下。
今日的早朝,群臣都沒有插話的時候,小皇帝和趙平兩個人,一唱一和,好嘛,大夏多出了一個皇帝的私庫,用皇帝的話說國家稅收等錢歸國庫,皇帝自己的私產歸私庫,國庫歸中樞省管,私庫皇帝自己管,就是公私分家了。
一幫大臣也沒反對,一來沒話語權,二來國庫現在是空的,都被皇帝堆在西市展覽來著,而今年的稅收,起碼要到秋後才能入國庫,皇帝有私庫也好,國庫沒錢,就找皇帝私庫要去。
夭夭見目的達到便要下朝,可禮部侍郎卻是有本上奏。
言:“西秦琅邪侯秦瀚上書陛下,言先皇曾把清霜公主指婚給他,如今琅邪侯請陛下恩典,準清霜公主下嫁,琅邪侯承諾不會委屈公主,不需要公主遠嫁西秦,琅邪侯願來尚京同公主完婚。”
夭夭聞言立馬想起國學宴那日,清霜公主如望夫石般殷殷盼著琅邪侯,可秦瀚竟然看都不看清霜公主一眼,這忽然之間又要娶了,這是為何?
夭夭有心想要拒之,可她不是清霜公主本人,哪兒有資格替人做決定,只回了句:“朕知道了。”
然後招了趙平,拂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