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捂著額頭無語,陳淵這傢伙除了吃,就沒別的事能撼動他這個胖子。
“吃東西你出錢哦。”夭夭提出要求。
陳淵掏出一疊銀票,拍著胸口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楚熊在一旁看到夭夭笑開了花的模樣,忍不住也想湊一份子,可他最終還是捏緊了拳頭,把躁動的心緒按了下去。
三人,兩匹馬,各有各的心思。
夭夭讓秦嬰和她共騎一匹馬,怕他無法全心駕馭馬匹,就算不會駕馬誤傷行人,夭夭也擔心一上街就心猿意馬的墜騎。
其實秦嬰會騎馬,可他十分聽夭夭的安排,他可能傻,可他比任何人都敏感,誰真心待他好,他能感覺出來。
陳淵專門給自己挑了一匹高頭大馬,騎兩個人絕對沒問題,但他的確太胖了些,低頭盯著自己已經佔滿整個馬鞍的腰腹,他本來想邀夭夭一同騎馬的話,也說不出口來。
夭夭坐前面,手握馬韁,秦嬰的雙手自然地覆蓋在她雙手上,他的掌心很暖,夭夭沉默不語,心裡就沒有半點排斥的心思。
一旁陳淵見了,又低頭瞅了瞅自己的手掌,不知他在想些什麼,反正兩眼又發起直來,還是夭夭回頭喚他,他才策馬跟上。
南面長安街上,未時已過,早已有攤販開始為晚間夜市做準備。
把馬拴在街頭,花幾錢銀子把馬交給馬小二看管,夭夭領著秦嬰和陳淵瀟灑地逛起街來,並許下豪言壯語,要從街頭吃到街尾,再從街尾吃回街頭。
夭夭是左手糖葫蘆,右手羊肉串,左邊陳淵一手一包生煎包,一手一袋龍鬚糖,右邊秦嬰手捧著一堆驢肉火燒,上面還插了好幾支糖畫,什麼龍啊,鳳的,都栩栩如生,夭夭捨不得吃,拿來看的。
這生活當真快樂,夭夭只要看中什麼,身旁兩個少年總是爭著付錢,搶著拿東西。
這番場面,惹得夭夭正在駐足挑胭脂水粉的攤位老闆娘羨慕不已,直言道:“小女娃真是好福氣,兩個小公子為你爭風吃醋,真羨煞旁人。”
夭夭報之淺笑,惡趣上來,也直言回道:“老闆娘誤會了,我也是小公子,老闆娘幫我把剛剛選的胭脂包起來,分開包,我要送人的。”
老闆娘都聽懵了,眼前這嬌滴滴的女娃,你他麼告訴我這是男的?舉手投足哪兒有一絲兒男相?
一時間老闆娘都忘了做生意,還是夭夭喚了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
旁側賣面具的攤位前,一襲白衣長身玉立,那人隨手扔出一錠銀子,算是買面上狐美人面具的錢。
雖然罩著面具看不清他的模樣,但他狹長的雙眸,塗脂的紅唇卻是那般讓人印象深刻。
此時,他正看著離去的夭夭等人,那位男扮女裝的小公子,當真值得收藏。
他抬手給身後兩個灰衣手下一個指令,兩名灰衣人跟著夭夭等人去了。
日暮西沉,已經完全走不動的夭夭被秦嬰背在背上,她忘了自己穿得是高跟鞋,全實木底的鞋很沉,雖然不怎麼累腳,但累腿兒,她小腿好酸,見她走一回兒停一會兒,秦嬰主動要抱她走。
在公主抱和趴後背兩個選項上,夭夭還是選擇爬上秦嬰的後背。
她在秦嬰背上有些糾結,以後逛街還要不要穿高跟鞋出來,不穿的話好像就沒理由讓秦嬰背了,還是穿著罷,秦嬰的後背讓她感覺踏實呢!
旁邊陳淵時不時對秦嬰道:“秦嬰你要是累了,換我來背。”
“不用。”秦嬰回道,言簡意賅,就是不給你背。
三人來到長安街上口碑最好的青雲酒樓吃飯,青雲樓一共三層,陳淵要了間三層的雅間,三人落座後夭夭點菜,秦嬰去上茅房,陳淵要了一罈酒。
陳淵要酒的時候還專門愁了一眼夭夭,這小子老是把未成年人不準喝酒的話掛在嘴邊,他不確定夭夭讓不讓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