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一愣:“哦?愛妃怎麼如此肯定?”
大玉兒道:“妾一回來,就聽到了這件事,所以來見皇上之前,先去了一次大牢,在那裡見到了這位洪大人。妾去的時候,正趕上吏部尚書范文程先生與他面談,我在暗中觀察,發現這位洪大人十分愛惜他的衣服,樑上落下了一塊塵灰,他也用手小心地拂去,還不止拂了一次,因此妾覺得,他對於一件衣服還如此愛惜,何況自己的性命呢?”
皇太極聞聽,盯了大玉兒兩眼,然後連連點頭:“你說得好,說得對。看來要想讓他投降,需要我親自出馬了。”
自這以後,皇太極對洪承疇分外優待,把他請出大牢,移進最好的房宅,還親賜衣物,酒食,多次前往會見。
洪承疇果然像大玉兒所料的那樣,被皇太極的恩情感化,最終跪倒於地,降了清朝。
洪承疇的投降,給天下極大震動,以前人們都把他看做大忠臣,對明朝忠心耿耿,可竟然落得兵敗投降的結果,因此人人痛罵。崇禎知道以後,痛心不已,將自己所做的祭文親手撕毀。
這個訊息也傳到了關中,秦王聽了,暗自吃驚,對張儀道:“洪承疇降清,事關重大,孤認為,滿清從此實力會大增,不可小視。”
張儀道:“正是如此。清軍本來就十分兇悍,騎術精湛,箭法神準,據說八旗兵狡詐殘暴,像草原上的狼一樣,與當年匈奴人可有一比。如今又得了這位具有戰略眼光的洪承疇,文武相濟,水火同爐,實力非同一般。”
白起道:“眼下遼東已經全部落入清軍之手,朝庭只有一座山海關,可以擋住其進軍。但再也顧及不到京城,李自成如果打進直隸,京城就相當於一座空城。看來洪承疇的戰敗,給了李自成極好的機會。”
秦王道:“不光是李自成,還有范雎,洪承疇如果勝利回師,山東也會感到壓力,此時朝庭的十萬大軍,陷沒於松山,錦州,曹變蛟等將戰死,洪承疇投降,范雎再也沒有顧慮了,以孤來看,他就要佔領山東全境。”
張儀道:“那我們該當如何呢?”
秦王沉吟著:“按理講,我秦軍應當趁機出兵,向東攻擊,佔領河南境內仍舊被官軍控制的縣城。可是此時剛剛打下南陽,秦軍兵力不足以擴大戰果,因此孤認為,還應當步步為營,以緩為妙,不要急著攻城克縣,空損兵力。大將軍以為如何?”
白起道:“大王說得是,不過末將倒另有一個想法。”
秦王道:“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白起笑道:“這也是末將幾天前想到的,正想稟報大王。自從佔了南陽之後,左良玉並沒有理會,這一點末將猜得到,左良玉不是凡材,一定認為咱們用的是圍魏救趙之計,迫使他拋開李自成,回來復奪南陽。他絕不會上當。而此時李自成已經渡過黃河,殺進山西,左良玉沒有將令,沒有跟上去,而是掉回頭來,去攻擊洛陽。他想以此來立功,彌補失去南陽的損失。此時他正率軍攻打洛陽城,城中有農民軍數萬人,左良玉沒有死拼,末將認為,河南的官軍,眼下只有左良玉一支勁旅,只要擊敗左良玉,整個河南就再也沒有官軍的勢力。因此末將覺得,這個時候我秦軍應當尋找左良玉的破綻,與其決戰一場。”
秦王想了想:“這個計劃很大膽,但是據說左良玉有五萬大軍,與他決戰,有幾成把握呢?”
白起道:“當前,我秦軍可以再調出一萬人馬,加上南陽守軍,就有四萬人,可以一戰。”
李巖有些擔心:“可是此戰萬一敗了,不光南陽被奪回去,秦軍還要被迫退回潼關,好不容易開啟的局面,就全破壞了。風險是不是大了一點。”
張儀道:“確實大了點。”
秦王卻道:“風險雖大,但是收益也大。你們知不知道,此時的河南,盡都傳揚著李闖王的大名,自從他攻佔洛陽,水淹開封之後,更是天下震動,河南百姓,只知道有李闖王,不知有我秦軍。雖然我秦軍佔了南陽,但卻是偷襲,以巧取勝,而且南陽在河南並不太重要,因此百姓們還是不知道秦軍的威名。”
白起點頭:“憑此一戰,讓中原百姓都知道我秦軍的厲害,日後才會有更多的人來投靠我們。僅是關中一個地區,人太少了。發展會很慢。”
秦王沉思片刻,冷然一笑:“孤意已決,大將軍,此事由你去辦,統領全部可以調動的人馬,由你掛帥,去河南與左良玉決戰,一定要打敗他。李自成進了山西,短時間之內回不來,況且他還急著要打進京城,滅亡明朝,顧及不到河南的事情,沒有闖軍前來爭奪,打下多少地盤,就都是我秦軍的。”
白起領旨:“大王,請讓李公子隨我一行。另外還需要藉助幾位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