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還要以圍為主,等待闖王箭傷平復,再做道理。
而左良玉等將,此時也捲土重來,雖然沒有過於逼近,但是已經在周圍三百里內,絕不可大意。
於是開封這邊,稍稍安定下來。
而真正令朝庭頭疼的,除了遼東,還有山東。
范雎自從遣走了革左五營之後,自己帶著子義,並十萬人馬,連連取勝,攻城破縣,幾乎沒遇到過什麼像樣的抵抗。
此時山東各縣,人馬不多,最多隻有兩三千守軍,如何擋得往他十萬大軍,因此每到一城,最多兩天,便可以攻下。
范雎是從秦軍之中出身的,對於軍紀照樣很在意,他的人馬進了山東之後,便下過一令,絕不許濫殺無辜。尤其是平民百姓,殺一人者,全隊皆斬。因此他的人馬攻下縣城之後,除了城中的官員鄉紳惡霸之外,並沒有百姓受到騷擾,殺人的事更是少之又少。
因此范雎漸漸在山東贏得了名聲。但是他知道,要想完全佔領山東,還有一場血戰。如果不把山東境內的官軍主力擊潰的話,山東便不屬於他。
而山東官軍的主帥,是那位慧眼獨具的侯恂。
這位巡撫也當真了得,就看著范雎在山東鬧騰,居然沒有率主力與他打過一仗,范雎佔了山東很多州縣,侯恂也不理會,只是一個勁地調兵,集結人馬。
原來侯恂就是要等著范雎的人馬分散之後,再來進攻。
他看到范雎每佔一城之後,都要派兵把守,成為自己的地盤,這樣一來,城佔得越多,人馬就越分散,而且范雎拿下這麼多地方,一定不肯輕易放棄。他要用山東的州縣,將范雎拖住,拖死。不讓他流動起來。
對於這一點,侯恂十分清楚,十萬大軍一旦散於山野,那範圍得有多大,要剿滅該有多困難。因此打野戰,不如打攻城戰。
所以侯恂一邊集結人馬,一邊冷眼觀察著范雎,任他在山東地面上折騰,就是不動重拳。
等到革左五營回來時,范雎已經佔領了山東南部的大片地區,兵鋒直指濟南。
大戰的陰雲,已經密佈在山東,就等著一道閃電,劃開血淋淋的序章。
此時的天下,烽煙遍地。遼東有清軍壓境,山東有范雎造亂,關中有秦軍崛起,河南有李自成雄心勃勃,四川有張獻忠虎視耽耽。這幾方面,都是朝庭的大患。
崇禎每一次站在全國地圖之前,總會愁雲叢生。大明朝定基以來,已經二百六七十年,國內一向昇平,僅有的幾次內亂,也大都是藩王作死,豈料自己登基以後,天下便盜賊蜂起,禍國殃民,曾經有幾次,都可以將這些賊首斬草除根,卻始終沒有成功,終於弄到今天,這些巨寇擁有了數十萬人馬,已經可以與官軍分庭抗禮,甚至有了奪取大明天下的勢頭。
做為太祖朱元璋的後人,他的血管中仍舊流淌著不屈的血液,但是這個時候,光靠明君是不夠的,他還需要許多忠臣名將。
如果盧象升還活著如果曹文詔還活著如果楊嗣昌還活著如果如果袁崇煥沒有反叛之意
他手下不是沒有能臣,不是沒有名將,但這些人都已不在,眼下只能靠洪承疇與孫傳庭來力挽狂瀾了。但是起火的地方太多,光靠他們二人,也難以顧及。
崇禎突然拔出寶劍,劍光如水,在燈下流離不定,映出了他那蒼白的面容。
一個月後,已是九月天氣。
今年的關中有些反常,往年總是乾旱,今年卻是多雨。一連幾天,淫雨霏霏,平添了一絲寒意。聽說中原地方也是如此。
這一天秦王將白起與李巖召來,要聽聽關中與漢中的防務情況。
白起將這一個多月以來,他與李巖如何佈防,如何巡視的事情說了,秦王十分滿意,又問:“大將軍覺得,此時可以東出潼關,進攻山西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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