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親兵道:“你有什麼本事啊,要我說,大五得任命我為將軍。”
幾個親兵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起李敢死後繼任將軍的事來,看起來根本沒把李敢的死活放在心上。
那丫頭有點怒了,大叫道:“你們都住嘴,再不備馬,我可要殺人了。”
幾個親兵異口同聲:“隨便你。你要不動手,我替你來。”說著他提著刀走上前去。
那丫頭有點慌亂了,她有使命在身,絕不想同歸於盡,眼看著那親兵走到眼前,舉起鋼刀,便向二人頭頂剁了下來。
這一刀不光是要殺李敢,連她也算上了。
那丫頭見大刀惡狠狠地劈來,顧不得制住李敢了,急忙舉起短劍,向上一迎。
可是這一刀,並沒有落下來,只是虛晃了一下,便停在半空不動了。離著二人的頭頂,至少有一尺遠。
短劍擋了個空,但此時李敢已經回過手去,卟的扣住了那丫頭的後脖子,微一用力,硬是將她從自己背上扯了下來,甩到身前。
那丫頭知道上當了,短劍一揮,疾刺李敢咽喉。
要講真動手,她豈是李敢的對手,方才出其不意地得了手,眼下卻不可能了。
李敢一手扣住她的後頸,另一隻手向上一揮,手掌打在她的腕子上,短劍立時脫手飛出。
幾個親兵上前,將那丫頭按跪在地上,以刀壓頸。
李敢拍拍幾個親兵的肩膀:“幹得不錯。”隨後吩咐:“放開她。”
眾人依言放開那丫頭,李敢道:“你這姑娘不錯,有膽有識,可就是少了點狠辣。”
那丫頭道:“不錯,我要再狠一點,你早死了。”
李敢拾過短劍,扔給她:“我知道你不服氣,拿著劍,我們再打過。如果你能在我手下走過三招,我就放你走。”
那丫頭看了看李敢,又掂了掂手中的劍,突然將短劍一扔:“我打不過你。”李敢道:“既然如此,你可以告訴我你要去哪裡麼?”那丫頭道:“我不說,你殺了我吧。”
李敢輕輕搖頭,苦笑一聲:“看來你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落到我秦軍手中。如果是別的人馬,你這樣的女孩子,不知要遭多少罪呢。”
那丫頭一聽秦軍二字,突然眼睛亮了:“你們是秦軍?”
李敢道:“當然是,你沒看到城頭飄揚的玄旗麼?那便是我大秦旗幟。”
那丫頭還有點不相信:“你說你們是秦軍,我怎麼能相信呢?”李敢哈哈一笑:“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幹嘛非要你相信呢?”那丫頭道:“秦軍不是在西安麼?怎麼佔了潼關?”
李敢道:“問得好,幾天以前,我奉大王之命,攻下了潼關。”
他看了看那丫頭:“你問這些幹什麼,難道你來就是找我秦軍的麼?”
那丫頭長長鬆了一口氣:“不錯,我就是來找秦軍的。”
這個丫頭自然就是一枝梅了。
她自從離了高迎祥的大營,偷了戰馬星夜趕路,來到官軍的營寨附近時,她多了個心眼,深夜潛入大寨裡的中軍帳,偷了一枝大令,然後繞過官軍的營寨,一路狂奔,趕往陝西。等接近潼關的時候,她覺得一旦官軍盤查得嚴,自己有這枝大令,也可以糊弄過關。
沒想到潼關被李敢佔了,這才鬧出了誤會。
但是李敢卻有點不相信了,因為他從來沒見過一枝梅,便問:“你是什麼人,找我秦軍何干?”
一枝梅道:“我叫一枝梅,是奉了李巖公子之命,前來送一封信給秦王的。”
李敢一聽李巖二字,不由得心頭一愣:“你說的李巖公子,長什麼樣子?”一枝梅將李巖的形貌說了一遍,李敢這才相信,她確實見過李巖,但是白起已經回來,告訴秦王,李巖落入高迎祥之後,這丫頭不會是高迎祥派出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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