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禮之徒,這裡可不是你能踏入的領地。”
“真是有意思,就你這種手段,真以為能在太陽下遁形麼?”
“冠冕堂皇之人,竟然背地裡如此麼?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以為我不敢殺你,不過是一個所謂的魔頭,再背上一條性命而已。”
天空之上,孔天灰正在不斷的躲避著攻擊,並且讓這些攻擊不落倒地面上,以免危急到下面蒼藍城的宗師們。
這些由舉動的骷髏頭魔將釋放出來的法術,每一個雖然都很是強力,但只是在傾瀉技能而已,技巧和時機都談不上太好。
但是,孔天灰也沒有冒險的突進戰鬥,因為那個手持長槍的金頭骨,和粉紅色的頭骨,看起來更加的擅長近戰。
現在,孔天灰也沒有必要去冒險,讓他們一直這樣釋放出技能似乎更好一些,也算是一定程度的消耗。
而巨大的骷髏頭魔將,就躲在三個金銀粉紅頭骨的後面,不斷的用三種不同的聲音和語氣說著不同的話語。
這些話,似乎是這三個頭骨生前的言辭,而且,是比較常用,或者一些記憶深刻片段裡的話語,而且都是在戰鬥的時候。
而隨著這個巨大骷髏頭魔將說出相匹配的話語,三個頭骨都是釋放出相當強力而且不同的技能,似乎正是這些頭骨在生前當時戰鬥所用的招式。
雖然這可以說是關乎生死的戰鬥,但是,巨大骷髏頭魔將的戰鬥方式,看起來就像是在後面配音一樣,在進行著一場生與死之間的表演或者是再現。
這名魔將顯然受到了如此分裂性思想的影響,已經瘋了或者說不正常了起來。
但是,在扮演這方面,單單指這種聲音和語氣的扮演,這名魔將可以說到了足夠真實甚至是藝術的層次。
和這個魔將戰鬥的孔天灰,看著聽著這種畫面,其實是感覺相當有些煩人的。
因為這個魔將每說出一段不同的話語,就代表著這個三個頭骨要釋放出完全不同的技能和攻擊。
而且,可能僅僅只是一個字的變化,或者僅僅變了語氣甚至是聲高乃至是起伏,都會讓三個頭骨出現不同形態變化的攻擊。
孔天灰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每一個聲音都對照著一個頭骨,這有這個才是不會變的。
這也讓第一次跟這個魔將戰鬥的孔天灰感覺相當的頭疼,畢竟一個人從生到死,無論是招式還是威力,都有著太多的變化了。
即使這個魔將沒有完全能的掌握這些招式的開啟方式,但是也已經有足夠多的變化了。
不過,雖然孔天灰感覺相當的煩人,但是以旁觀者的角度看這場對決,卻是最有觀賞性的。
這並不是說戰鬥本身多麼漂亮和驚奇,而是這個魔將的戰鬥方式,頗有一種戲劇的感覺。
再加上這名魔將相當精彩而真實的唱詞表演,以及三名頭骨完全貼近於生前的戰鬥方式,讓這場戰鬥變成了一場相當吸引人的戰鬥表演。
而作為被戰鬥的另外一個角色,孔天灰反而有了種配角的感覺。
雖然,這種鬼道的戰鬥畫面多少的有些違和,但真的具有藝術的氣息。
周圍的宗師們,在忙著他們的事情的同時,都不時或者抽空的看著頭頂上戰鬥的畫面。
不算太遠的位置,依舊躺在那裡的吞金獸倉傘,以及靠在倉傘身體上的黑色向日葵,在無言的同時,也都在看著聽著這邊的戰鬥。
雖然,這三名死去的頭骨被以這種方式搬到了戰場之中,但是,聽著巨大骷髏頭魔將在背後的唱詞,以及三個頭骨及其身下虛影戰鬥的場面,周圍在看的人似乎看到了聽到了這三個頭骨一生的軌跡。
都是不禁的讚歎欽佩,甚至是唏噓起來。
就像是在看著三段完整但又談不上連續的人生。
如此危險而事關重大的戰鬥之中,竟然還能看到這種如同觀戲的場面,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
“這就是人生麼……”
中軍殿後的位置,第六路的營帳之中,依舊保持著人身的地淨坐在那裡,眼睛卻看向了骷髏頭魔將的戰鬥的方向,頗為感懷的說道。
雖然距離很是遠,而且也有著周圍營帳的阻攔,地淨竟然清楚的看到了並且聽到了那邊戰鬥的樣子。
跟那些在周圍的人一樣,地淨所關注的目標也定在了這場戰鬥之中。
這並不是因為這場戰鬥多麼的危險,只是因為的確有些吸引人。
而透過地淨的眼睛,能夠看到地淨並沒有跟其他人一樣在開著黑白眼,依舊是正常的眼睛,但卻並沒有受到任何白霧的影響,徹底的洞穿了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