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空上突然浮現的幾十個身影,藍星和吞金獸們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中間那個穿著風衣緊身褲的男子已經看起來很奇怪了,但其他的人則顯得更加的詭異。
因為突然出現的所有人,竟然一個個的都沒有嘴巴……鼻子下面一直到下巴,竟然是完整的一片面板,這些人的嘴巴像是全都不翼而飛了。
天空上突然浮現的一些人,加上那個戴著面罩只露出嘴巴的緊身褲男子,一共二十三人。
這二十三人,每個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這些人中,有的身材巨大而肥胖,如同一座肉山擋再的天空上,肩頭上扛著一個像是巨大樹藤上摘下來的狼牙藤條,上面佈滿了尖刺,尖刺甚至還直接刺入了這個肉山一樣大胖子的皮肉裡,滲出了絲絲的血跡。
有的則身材矮小瘦弱,比如一個身材佝僂的半老頭,但卻揹著一個巨大的弓箭,連肩帶都似乎要超過了這個半老頭的大小,讓人不禁的擔心這個老頭會被巨大的弓箭給壓下來。
有的則身材適中,是個健碩陽剛的漢子,但雙手卻交纏錯落著一排排繩線,這個漢子卻在有條不紊的擺動著這些複雜到混亂的線團,就像是在那裡自顧自的玩著手繩。
天空上突然浮現的二十三個人,每一個都都可以說各有特點,或者說有的看起來很普通,但除了那個穿著緊身褲的風衣男長著嘴巴,其餘的人竟然都沒有嘴巴,像是被人拿走了一樣,這就顯得很是怪異了。
而且這突然浮現的二十三人,都是無一例外的大宗師實力。再加上豺狗部族原本有的七位大宗師,正好三十個人,已經是藍星這邊兩倍的數量了,這還不算豺狗部族一千多人的助戰部隊。
“竟然是個埋伏,無需爭執,全力撤退吧,我們想走,還是沒有問題的。”
作為藍星這邊實際上的統領,白慈看了看這個情況,就飛快的說道,已經算是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了。
以少打多,又處於態度並不分明的萬聖國地界,硬打是很不明智的,而且說起來有些寒酸,藍星這邊的人,其實已經算是蒼藍城差不多四分之一大宗師的戰力了,如果莫名的在這裡折損了,對蒼藍城也是巨大的損失,這已經不是能殺敵多少能抵消的了。
至於為什麼突然浮現的這些人,竟然都沒有嘴巴的問題,也無需探討了,這反正是對面設計好的,對面不可能有這麼多的大宗師都一起沒了嘴巴的。
“不打一下就想走,還想跟我們魔道城抗衡,你們所謂的蒼藍城就這點本事麼?這麼著急縮回去?”
隨著白慈說完,那個緊身褲男就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站在空中,指著藍星這邊邊說邊笑著,最後似乎笑的肚子都有些疼了,佝僂著身子繼續指著藍星這邊笑著說道,被面罩擋住的眼睛都滲出了淚水,竟然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藍星他們自然不會去管這個打扮特異的傢伙,以為白慈的決定,毫無疑問就是正確的。
但緊接著,異變突起,整個草原竟然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笑聲,頓時讓藍星和吞金獸們有一種汗毛倒豎的感覺。
原來,這個笑聲並不是來自於其他地方,只見漫山遍野一般展開陣型的豺狗部隊們,竟然全都開口大笑了起來,全都指著藍星他們的方向,很快的也笑的似乎有點站不直身子了。
很快,一直笑著的眾多豺狗們,眼淚開始吧嗒吧嗒的朝著地上跌落,而他們的嘴巴也很快的咧開成了一個更大的豁口,嘴型竟然逐漸統一了起來,跟那個站在空中一直大笑的緊身褲男越來越像。
不過受到這種明顯影響的只是豺狗部隊中普通的族員,豺狗部隊中七位領頭的大宗師,包括重新迴歸年輕的族長,都沒有出現這種變化。
只是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們的嘴角都不受控制般的露出了笑臉,但看到自己的族人們突然變成了這種樣子,他們頓時笑不出來了,因為感受到了龐大危機感覺,這七個豺狗大宗師,一臉嚴肅,或者惱怒的看著空中那個笑道都要痛哭流涕的緊身褲男子。
但將眼睛矇住的緊身褲男子並沒有去理會這幾位豺狗大宗師的意思,依舊站在空中狂笑著,很快的將手捂住了眼睛,淚水甚至都已經突破面罩,從緊身褲男子的指頭縫隙裡不斷的流出來,但卻笑的更加不受控制了。
而緊接著,藍星這邊,被吞金獸們控制的年輕豺狗們,突然間也都突然的大笑了起來,即使他們已經被控制的只能跪在了地上。
這些靠近藍星他們的豺狗們,明顯笑的更加的劇烈和猖狂,變嘲弄似的大笑著,眼淚更是如同雨落一樣的擊打在草地上。
笑聲很是嘲弄而刺耳,但畫面也顯得一場的詭異。
幾乎不到三秒鐘的時間,狂笑而又淚如雨下的這些原本要跟隨藍星迴到蒼藍城的豺狗們,好似突然間,近乎同時的像是滴完了最後一滴眼淚,然後在狂笑了一聲,竟然一下子身體垂落,竟然就這麼死了。
隨著這些豺狗低下了腦袋,他們的頭顱竟然直接從身體上脫落,直接刷先砸在了地上,原本一個個充滿了活力的年輕身體,此時卻彷彿耗幹了身體內的所有,竟然像是風乾的碎肉,隨著身體的滑落,竟然在空中自行解體了,不要說血液了,連一點水分都沒有了,即使是骨頭,在一接觸地面,頓時變成了碎骨渣粉。
而隨著這些風乾一般的屍體散落在地面上,一股股濃稠的黑氣從他們身體中冒出,頓時分散成了淡淡的黑色迷霧,將藍星他們這邊籠罩了起來。
從穿著緊身褲的男子大笑開始,這笑聲中也不知道有著什麼魔力,原本要立刻撤退的藍星他們,竟然沒有立刻行動,反而都站在那裡,顯得有些暴躁和憤怒。
而天空上出現的另外二十二個大宗師,在這個過程中,竟然都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就懸停在空中,就那樣靜靜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