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辰生點點頭，略做回憶，開口說道:“據古籍記載，五大天險分別是，通聯諸國的妖獸山脈，九幽冥府的黃泉國度，南北兩極的寒冰地獄還有那與雲上仙府齊名的通天港，不過傳聞中南極的冰獄似乎已經被某個人類王國佔領，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啪啪...不錯嘛。”宿老拍了幾下手掌，以示褒獎，“既然知道這些，那老朽就可以省去不少口舌了。”
“你不是對人族和妖族的關係很好奇嗎，若是老朽告訴你，這五大天險便是如今妖族生存的地界，你作何感想？”
“什麼！”顧辰生聞言一驚，想著書籍上記錄這五大天險的環境，妖獸森林暫且不提，這個常年被人類當成狩獵場的龐大寶庫，即便生存著妖族，想來也在那遠離人族的極其中心區域吧。
至於黃泉國度，那更是生人勿進的一處絕地，傳聞中那裡終日不見光亮，是一塊就連星光都照耀不到的幽暗冥域，而人族一旦沒有了星辰之力，只怕根本沒辦法從那裡生存，真要說起來，恐怕也只有肉身強悍的妖族，才能適應得了那種環境吧。
而那南北兩極的寒冰地獄還有通天港...
顧辰生撓撓頭，這些文獻上記載的就比較少了。
聽著顧辰生的囔囔自語，宿老的表情也從最開始的平靜，轉而變得有些精彩起來。
“這都是你自己分析出來的？”宿老忍不住問道。
“嗯...以前看書的時候就有想過。“顧辰生不置可否道。
其實這些也不全是他的分析，之中有相當大的一部分，是平日裡從那蘇羲和口中聽來的。
對於這位自稱本王，並堅持不懈向自己灌輸，身為人族就是天大罪過的白痴女人，顧辰生對她說的話一向是持有懷疑態度的。
不過今天看到宿老對這些事的反應，想來蘇羲和在有關妖族境遇一事上，確實沒對他說謊。
“好小子，真該帶你去讓那些老傢伙們看看，省的一天天在老朽面前吹噓自家的弟子有多麼博學多才...”宿老目光中滿是讚賞之色，不過在他的心中卻也多出了一份擔子，那便是絕對不能讓眼前這個小傢伙走上歧途！
他這個當老師的責任，很重啊！
想著顧辰生敘述這些事情時的平靜語氣，宿老自覺有理由將此事的利害關係，詳細地說明一下。
“辰生啊，若是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即便沒有上古恩怨，被人族趕至那種嚴酷環境的妖族，你認為和他們相遇後，會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氛圍嗎？”
“難怪蘇羲和一開始就對我喊打喊殺的...恐怕若非我對她還算有些幫助，那女人真的會殺了我啊...”
顧辰生思考了片刻，認真回答道:“恐怕不能...只是老師，當初妖族究竟做了什麼事，才會導致人族與他們徹底決裂呢？”
“唉“宿老嘆了口氣，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別說是你，就是老朽離那個時代也太過遙遠，況且以現在的思想去評論當時的對錯，終歸太任性太不負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