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遠鏢局是一個特殊的構造,門外的人無法聽到內部的聲音,但是內部的人可以清晰聽到門外的聲音。
鍾名和鍾恆自然是將兩人的對話聽完全了,其實他們刻意耽擱一下是因為夜行衣以及一些作案工具都沒有收藏好,鍾恆考慮周全,怕張角是想把他們都全部支開,然後乘機去搜尋鍾家。
終於兩人在周密準備後,開啟了鍾遠鏢局的大門,他們發現門口只有方化非和謝崗兩個人,陣勢不是很大,心中的恐懼稍微少了一些,但是心始終是懸著的。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縣衙,在縣衙大廳裡面,張角之外,除了黃文傑就是魏剛。
“鍾遠鏢局的兄弟來了,我代表鉅鹿人民,對你們為鉅鹿做出的貢獻表示感謝啊。”
張角上前將兩人迎了進來,顯得十分客氣。
這種反常的情況讓鍾名更加懷疑,心想,“是不是張角在耍什麼陰謀詭計,他召喚兩人過來,絕對不是喝喝菜,聊聊天那麼簡單。”
鍾恆雖然也搞不清楚張角的用意,但是禮數是不能失去的,也回道:“哪裡,這都是在張大人還有黃縣令的英明領導,我們才能儘自己的綿薄之力。”
“快給兩人看座!”
張角吩咐官兵,去給鍾家二兄第拿座位。
座位拿來了,兩人遲遲不肯坐下,原來除了黃文傑、張角,以及兩兄弟有座位,方化非、魏剛、謝崗都是站著的,鍾家兄弟也不好意思。
張角發現了對方的拘束,解釋道:“他們不習慣坐著,就站著好了。”
這個解釋很勉強,但是張角的意思也不好違背,鍾恆在權衡之後,還是坐下了,一旁的鐘名見哥哥坐下了,他也理所應當的坐了下來。
“不知道張大人和黃縣令召喚我們過來,所謂何事啊?”
鍾恆見張角一直在談其他運輸鏢物的事情,對召喚兩人的原因隻字不提,有些急了,便詢問了。
張角笑了笑,沒有急著回答對方,只是指了指謝崗,示意他來說。
謝崗會意,道:“之前你在馬車上面運輸了一桶糞便和一桶清水出城,是不是和逆黨雨弋有所關聯?”
這句話說出來,鍾家兄弟的臉色都不好看,好在鍾恆對於這種場面應付得過來,站起來反駁道,“我鍾某平生運鏢數十載,在鉅鹿城遠近聞名,上次按照客戶要求,運輸了清水和糞便,怎麼就和逆黨雨弋有關聯,你如此栽贓陷害,到底是何居心?”
鍾恆的一番義正言辭讓謝崗無話可說,他原本以為這樣可以嚇住對方,沒有想到被對方堵住了嘴。
“哎,謝崗,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說,否則別怪我無情!”
張角望了一眼謝崗,內心生出一些失望,話說得很重,卻也是在保全對方。
謝崗感覺到了張角的憤怒,連忙退到一邊,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是我御下無方,兩位還請不要介意,其實召喚你們過來,就是想問問,為何要運輸清水和糞便?”
張角教訓完謝崗,將態度緩和,輕聲向兩人詢問。
鍾恆聽後在內心笑了起來,這個理由也只有雨弋想的出來,若不是他解釋過,放到現在肯定會露餡,於是鍾恆答道:“這個客戶是鄉村的一個農戶,因為開墾良田,肥料嚴重不足,加之天氣乾旱,缺水嚴重,所以就委託我們送這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