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家產被他哥哥貪掉了九成,難道拿走小吊子銅錢不行嗎?
他走出後,心中思索,決定暫時先不離開這個村子。
等到給所有村民都剃了個光頭後再離開。
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掛在,不多剃幾個頭豈不是虧了?
“對了,村裡還有幾個老頭、老太太在,我這就去給他們剃頭去,還有張寡婦、癱瘓的三大爺、剛剛生完孩子的李婆娘…天氣這麼熱,萬一悶壞了就不好了…”
李耀一邊思索一邊向前走去。
在李耀剛走不久,大院子內的吳大郎終於忍不住,開始痛哭起來。
他頂一個大禿瓢,趕忙向著村外的田地裡跑了過去。
和他差不多跑過去的,還有之前的幾個孩子。
他們各個都是鋥亮的光頭,一邊跑一邊嗷嗷大哭。
田地裡正在幹活的大人們嚇了一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一看到他們的光頭,再一仔細詢問,頓時氣得臉色鐵青。
“二狗子,好膽,敢刮我兒子的頭!”
村長臉色大怒,擼起袖子,直接向著吳大狗的田裡走了過去,怒吼道:“大狗子,你看看你弟弟乾的好事,把我兒子刮成什麼樣了,今天不給一個交代,絕對沒完!”
“村長,我兒子的頭也被颳了,你放心,抓到那個小兔崽子,我一定要把他的腿打斷!”
吳二狗的哥哥吳大狗連忙開口,也顧不得幹活了,抄起鋤頭,便向著村子裡趕去。
村長招呼著其他幾家,也都抄起鋤頭,跟了過去。
“大郎不哭,大郎乖,大郎沒事吧?”
吳大狗的媳婦張氏心疼的要命,趕忙將吳大郎摟在懷中,又是疼愛又是撫摸。
“娘,我沒事,你藏在箱子裡的錢被二狗子拿走了。”
吳大郎哭道。
“什麼?”
張氏嗓子瞬間尖銳起來,由慈母秒變惡婦,按住吳大郎,直接一頓狂揍,“小兔崽子,肯定是你說的,我打死你個吃裡扒外的小兔崽子,我讓你嘴賤,讓你嘴賤。”
“哇!”
吳大郎嚎哭起來。
“當家的,當家的。”
張氏一邊揍一邊尖聲嗓子拼命喊,“咱們的錢被那個兔崽子偷了,錢,記得錢!”
吳大狗已經走遠,根本聽不清。
張氏顧不得再揍吳大郎,趕忙不顧一切在後面追了過去。
她一邊追一邊尖著嗓子大叫,像是被狗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