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知虎烈淡淡搖頭:“抱歉,我沒興趣。”
蒼若遠以為他是怕了自己,不屑冷笑:“輸了不丟人,但不敢應戰,那可不僅僅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而是丟了你們這一族的人。”
其實,事情的性質根本沒有這麼嚴重,但他有心刺激虎烈,所以才故意如此說。
五長老聞言,微微變色。
他是一族之長,這句話,已經說到了自己頭上。
三長老道:“遠兒,不可胡說,還不趕快跟五長老道歉。”
雖是訓斥的話,但卻沒有一點責備的意思。
蒼若遠道:“父親,孩兒說的是實話,並非對五長老不敬,何錯之有?”
旁邊的大長老和四長老兩個局外人都是眉頭一皺,覺得三長老和蒼若遠有些過分了。
這父子兩個,豈非是擺明了唱雙簧麼!
眾人都明白,如果五長老出言教訓,那麼不但讓三長老有了說話的藉口,同時還會顯得他沒有長輩氣度,以長老之尊跟晚輩一般見識。
但如果不說,五長老這一脈可就真的丟人了,以他的脾氣,怎能受得了這等奚落暗諷,又怎能讓自己的族人因此而蒙羞!
但他知道虎烈的實力,明白他現在已經不是蒼若遠的對手,當然不願意他應戰。
所以,一時間竟有些為難起來。
虎烈霍然轉身,盯著蒼若遠,一字一句的說道:“蒼公子,不要逼人太甚!如果你現在跟五長老道歉,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蒼若遠道:“我說過,我並非對五長老不敬,只是看不慣你這等懦夫的行為!”
虎烈的眼神漸漸變得危險,淡淡道:“你真的不道歉?”
蒼若遠雙眉一挑:“你待如何?”
“真的要打?”
“當然!”
“立下字據,不會追究責任?”
“不錯!”
“好,我答應你就是。”
虎烈對著左右一抱拳,朗聲道:“諸位,大家已經看見了,此番並非虎烈有意鬧事,而是蒼公子咄咄逼人,現在又辱及我的族人和五長老,說不得,我只好接下此戰了!”
蒼若遠道:“少廢話!殿外準備吧!”
三長老躬身笑道:“程兄,遠兒他年輕氣盛,所以,不得不暫停儀式了,還請你莫怪。”
二長老道:“蒼兄言重了,年輕人嘛,總要有些盛氣才對,不然,豈不是跟你我這些老傢伙一樣了?”
三長老笑容更甚:“程兄深明大義,句句在理,在下佩服!請吧。”
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自始至終,所有人竟是誰也沒有打算問問程琳兒的意思。
只有程景堂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看了一眼,隨後走出大殿。
看著幾人的背影,三長老嘀咕道:“二長老啊二長老,上次,你可是沒有這麼好說話啊!”
五長老的心思卻一直放在虎烈身上,眼中露出深深的憂色。
……
殿外廣場。
大長老看著面前的兩張黑字白紙,對三長老道:“本來,我是主持定事之禮的,現在卻要看著兩個後輩打生打死,這……唉!老三,這件事,真的沒有轉圜餘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