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或許不清楚,但道緣心裡明白,因為時間的緣故,這一劍的威力並沒有完全展現。
但就算如此,也不是老者所能抵抗的,只可惜,十之七八的威力都被那面盾牌擋下,真正落在老者身上的,就只有一二成左右。
那面盾牌既然可以隨心變化,想來也肯定不是凡物,若非有它,老者絕對活不下來。
可是現在,看樣子對方只是身受重傷,如果再動手,自己三個依舊未必是其對手。
更何況,他還有四個傷而未死的手下。
雷落不甘心的看了老者一眼,只得和幽幽一起,緊緊跟在道緣身後離開。
道緣來到金兒所在之處,一把將它抱起,發現它只是受傷昏迷,這才略微放心。
三人不敢停留,全力放開速度,向著西方山裡狂奔而去。
噗!
老者再次吐出一口有些發黑的血水,那口瘀滯的氣息終於順暢許多,仰天大怒道:“你們幾個,沒死就快給我滾起來追!”
一邊說著,他展開身法追了下去。
心中卻是懊悔不已,這次大意裝逼,不僅人沒抓到,還被對方重創,一身實力十去七八,真他孃的冤到姥姥家了。
還有,那面盾牌被毀,更是讓他心中滴血,那可是城主大人看在自己多年忠心耿耿、盡心盡力的份上才賞給自己的,是一面堪比神器級別的寶貝。
而如今,就這麼白白的毀了,碎了一地。
“如果這次讓我抓到,看老子怎麼整治你們!”
心痛、重傷以及心中那份懼意,讓老者的表情猙獰而扭曲,幾乎把牙齒咬碎。
那四名手下從草叢裡狼狽的爬了出來,一臉懵逼的表情,似乎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四人渾身上下佈滿血痕,嘴角滴著血絲,看著有些悽慘,有些可笑。
看清了當前的情況,他們心有餘悸的對視一眼,不敢怠慢,順著老者的背影追了下去。
一炷香後,老者越追越是驚訝,他本以為三人受傷後速度快不到哪裡,豈知這麼半天下去,前面的身影已經消失,只有微微拂動的荒草在證明著剛剛有人經過。
“這幾個兔崽子,跑的倒是挺快!”
老者臉色鐵青,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但是,你們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逃的掉,就算老夫受了重傷,也一定要抓住你們!一定!”
一個時辰後,雷落回頭看看後邊,發狠說道:“老大,這樣被追著實在太憋屈了,乾脆咱們找個地方和那老傢伙幹一場!”
道緣穩穩的抱著金兒,腳下不停,說道:“對方雖然受傷,但剩餘實力依舊不可小覷,硬拼的話,咱們的輸面很大……”
“況且後面還有不少路要走,說不定還會遇到不可知的危險,能保留實力就不要浪費。”
“再說,假如咱們到了靈族,也不能讓虎烈看到我們這個樣子,大喜的日子,不能給他添麻煩。”
他想了想,道:“不如這樣,如果前面有合適的地方,我佈置一個陣法,可以消耗他們一些力氣,阻敵一時。你那裡還有多少晶石?”
雷落找了找,道:“大概二十幾塊,還是上次金兒比鬥贏來的。”
幽幽道:“我這裡還有十幾塊。”
“加上我手裡的,咱們差不多有六十塊左右……嗯,至少可以佈置兩次陣法。”
……
……
山腳處轉出五道身影,向著西方全力飛奔而來。
正是老者和四名手下。
“曲先生,咱們……好像跟丟了。”一個手下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