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小道:“那裡,便是姑娘們唱曲兒的地方。鶯歌燕語,曼妙身姿,隔著薄紗傳來,那可是別有一番感覺,讓人情難自禁,如痴如醉。”
雷落嘿嘿冷笑:“只不過隔了層紗帳,人的模樣標緻一些而已,與進園子聽戲聽書有何區別,就值這許多銀子!”
肖小小一臉懷念的說道:“君不聞玉肌欺雪,秀色可餐麼?這是高境界的享受,其實其他可比的。”
虎烈忽然問道:“照你這麼說,假如有人仗勢用強,這裡都是些女流之輩,又該如何區處?”
“呵呵,這一點大可放心。且不說這忘塵居背景深厚,後臺強大,等閒無人敢惹,幽月姑娘又善解人意、巧舌能辯,在一干勢力中左右逢源。就算有人想用強,面對這些如花似玉的弱女子,誰又能真下得去手。”
肖小小一副憐香惜玉的模樣,接著道:“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事情,但無一例外,鬧事者全都被一通暴揍,扔進了護城河。據說這些鬧事的傢伙裡,其中實力最高的竟然達到了凝魂境巔峰,但最後還是餵了河裡的王八。自那以後,這裡一直就再沒有過類似的事情發生。”
凝魂境巔峰的武者,放在哪裡也可算是一方豪強了,居然仍舊鬥不過這樣一個風月場所,這忘塵居背後的勢力,的確是相當不凡。
“哦?那這裡的後臺究竟是哪個?居然有如此實力!”道緣頗有些興趣的問了一句。
“嗯……不知道。”肖小小倒是十分痛快。
雷落立刻像看白痴一樣的看著他,語氣裡滿是揶揄:“說的這麼熱鬧,搞了半天你也是個糊塗蛋啊!銀子花了無數,卻連人家的老底都沒弄明白。”
“老大,我來這裡是來消遣的,管那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麼!”肖小小攤著雙手,滿臉的委屈:“別說是我,估計來這裡的人,誰都不清楚忘塵居真正的底細。”
正說處,幾名侍女端著熱氣騰騰,香味四溢的酒菜進來,溫柔且熟練的擺在了桌子上。
虎烈聞見酒香,喉間忍不住一陣蠕動,抓起酒壺,滿滿斟了一杯,端起來一飲而盡,感受著那火辣芳香的熱流順喉而下,他回味無窮的讚道:“果然是好酒!”
雷落一把搶過酒壺,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不滿的說道:“死棒槌,不知道禮讓為先嗎!”
肖小小大笑:“兩位無須爭競,今日咱們不醉不歸。”
另一邊,道緣將一雙白玉般的筷子遞到薛靈手中,看了看抱住一隻燒鵝狼吞虎嚥的金兒,笑道:“靈兒姑娘,不用管他們,咱們先吃。”
隨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薄紗後面出現了兩道朦朧的身影,原來那邊還有一道小門,這二人就是從那裡進入。其中一個柔柔弱弱的身影對著幾人輕施一禮,悠悠的道:“諸位公子萬福,鵲兒前來為公子們獻唱一曲,以助雅興。”
肖小小忙把咬了一半的雞腿放下,拍著手含糊不清的喊了聲好,又道:“鵲兒,我這幾位朋友今日是第一次來,你不要怠慢,唱好一點,稍後本公子自有重賞。”
鵲兒道:“公子放心,月姐早已再三囑咐,幾位是忘塵居的貴客,而公子往日又對鵲兒最好,鵲兒怎會輕慢!只是如今身體稍有不適,以致腰身痠軟、喉舌乾澀,動作聲音或許不如前時,還望公子們見諒。”
雷落抹了抹嘴邊的酒痕,心想這是病麼,我怎麼不知?又想薛靈也是女人,或許她能知道,於是隨口問她道:“什麼不適能導致腰身痠軟、喉舌乾澀?”
道緣和虎烈亦有些好奇,同時看向她。
薛靈頓時羞紅了臉,低下頭不再抬起,只覺得臉上一陣陣的發燒。
肖小小湊到雷落耳邊低語一陣,這傢伙先是一愣,隨後摸著腦袋不好意思的連連傻笑:“這個……嘿嘿……對不住的很……嘿嘿……”
薛靈一聽,頭低的更深,心裡早把雷落和肖小小啐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