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武試場地的路上,徐長老看著帶著一絲莫名神色的道緣,道:“如果你覺得不滿,儘可直言無妨。”
道緣搖搖頭:“弟子沒什麼想說的。”
“哼,你明明就是在說老夫故意將此事模糊處之,有徇私之嫌,還不承認?!”
“這是長老您自己承認的,弟子可沒說。”
“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徐長老嘆道:“畢竟金長老在武院多年,無功也有勞,為這麼一點事情就當眾下他的面子,一來有些不近人情,二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
道緣有些嚴肅的說道:“弟子反而覺得,這件事很說明了一些什麼!身為前輩,就可以無中生有、任意而為?身為長老,就能以大欺小、濫用權力?這等不公不法之舉,是會令其他弟子寒心的……金長老如此作為,的確不是一個好的榜樣!”
徐長老道:“如果在那種情況下我要他向你低頭認錯,只怕還不如殺了他!”
“也許您不信,對於金長老對我出手的事情,其實弟子並沒有往心裡去。”道緣淡然一笑,隨後又有些疑惑的道:“弟子只是覺得,他好像隱隱對我有些敵意……”
“他又不認識你,更無仇怨可言,為何要對你有敵意?我看是你多想了。”
“但願如此吧。”
兩人邊走邊談,很快來到白行雲的房間。
瞭解了事情經過,老人搖頭苦笑:“本來我還想能拖一時是一時,沒想到還是讓你給洩露出去了!看來,武院真的要改進木人才行了。”
徐長老奇道:“難道以前有人也這樣打過?”
“不錯,是有一個。”想起這件事,白行雲的聲音中有些佩服:“這個人,就是應天行。”
“玄龍至尊——應天行!”
看著兩人有些震驚的目光,他隨後說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當時,也是會試之期,老院主帶著我正在熟悉各種規則流程,為以後接任院主做準備。本來,那時武試的弟子已經基本考核完畢,都在等待先後進入第一樓的訊息。但應天行因為為武院外出辦事,所以耽擱了時間,等到武試的時候,就只剩下他一人。”
“說實話,當時他要有心當這個院主的話,估計就沒我什麼事了。只不過,此人志不在此,所以我才有了機會。”白行雲的語氣有些感慨:“當時,老院主親自監考,旁邊只有我自己一人。只是很短的時間內,應天行便找到了木人的弱點和規律,在隨後的十幾招裡,四個木人紛紛被他打落戰臺,變成一地柴火。”
“其實,以他當時的本事,就算僅憑肉體的強度正面硬抗,也能順利透過,只是時間上要慢一些罷了。打完之後,老院主就囑咐他不可將此戰法外傳,不然,在沒有找到更好的方法之前,會影響以後的武試。”白行雲看了看道緣,有些無奈道:“可現在這多麼人都知道了,估計這些木人真的就成擺設了!”
道緣有些無語,想了想道:“其實,弟子也並非故意如此,那四個木人組合的陣法有些厲害,單憑身體硬撼,我沒有把握贏。”
“呵呵,三個木人,只能是亂打瞎鬥,只有四個木人,才能組合成陣法對敵……哦,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反而還很欣賞。”白行雲微笑道:“就如當年老院主對應天行那般。”
拿他與至尊比肩,這個評價不可謂不高。
道緣忙施禮道:“院主過譽了,弟子惶恐。”
“嗯……關於金長老在這件事上的做法,其實,也不能完全怪他,畢竟他也是在維護武院利益。不過,他居然會出手傷你,這倒是有些奇怪……此事我會調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白行雲道:“武試的事情,當然算你透過,現在你先回去養傷,靜等進樓參悟的訊息吧。”
道緣忽然想起莫元泰的話,從頸下拿出那圓柱形狀的玉石,問道:“院主見多識廣,可認得這是什麼東西?”
“怎麼,你想考較我麼……”
白行雲笑著接了過來,東西一入手,立刻慎重起來,仔細觀察良久,才有些沉重的問道:“此物你從何處得來?”
道緣據實而答:“此乃弟子自小隨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