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閃過木人的攻擊,道緣不信邪的一連施出數劍,分別砍中了木人的脖頸、肘關節、膝關節等看起來比較脆弱的地方,而且每一劍都用盡全力,毫不留情。
但可惜的是,除了一陣火花四濺,留下幾道白印之外,竟是沒任何作用,反而因為用力過猛,整條手臂都被震的發麻。
“這些傢伙的手腳究竟是用什麼連線的,怎地如此堅硬?!”
道緣暗自尋思道:“看來此法不通!可是,我的身體強度不如虎烈,像他那樣以硬碰硬肯定行不通,須得想個別的方法才行……”
一邊小心閃避,一邊思索破敵之策。
不得不說,在這方寸之間,星步的威力得到了更大的展現,那些木人縱然再厲害,但畢竟不是活人,動作之間免不了有些僵硬遲滯,拳腳之間雖然沉重威猛,但連道緣的衣角都無法碰到。
十幾招過後,道緣終於看出了一絲端倪。
他發現,這些木人之間似乎有著某種神秘的關聯,每次出招,四個都會互相應和,彷如一個整體,正因如此,威力才直線上升。而且每每有一個攻擊落空,即將打到另一個木人身上之時,總會在最後一刻收住,這麼半天,竟然沒有一次攻擊落在自己一方身上。
“難道,這也是陣法的緣故?”
想起了肖小小之前的話,道緣心中閃過一絲明悟:“武院之所以讓弟子壓制真元與之戰鬥,應該就是怕木人體內的陣法靈石被破壞……”
一想到陣法,他腦海中忽然靈光一現:“既然他們是按陣法出手,那我為何不助他們一臂之力。”
又鬥一陣,道緣終於大體看明白了木人的出招規律,將其牢記於心。
劍靈曾經說過,世間的劍法和功法如恆河沙數,似滿天繁星,多到難以計數,但卻皆有共通之理,只要明白了其中關竅,便可借鑑為自己所用,那些至高強者之所以能見一知百,便是眼光獨到,能看明白其中的道理。
把這個道理用到陣法上也是一樣。
從最開始的乾坤幻陽陣,到前幾日的混天金雷陣,這兩個陣法皆屬天級級別,有了如此高的起點,再加上有劍靈這個大宗師級別的行家指點下,道緣這方面的造詣可謂一日千里,進步神速。當年天塵子讓他記誦的那些道典,更是讓他對諸多隻可意會的細微感受了解的更加透徹、更加深刻。
說起來,星步其實也是陣法的一種,他所以能如此快速的融會貫通,駕輕就熟,與幼年閱讀的那些道典亦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也就是說,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木人之間的陣法看個大概,並非偶然,實在是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為此打下了極為厚實的基礎。
雙腳一點,身子巧妙的一歪一扭,道緣瞬間從兩個木人的攻擊中脫離開去,身子還未完全穩住,另外兩個木人已經一前一後的攻了過來。
他看準時機,忽然伸手在面前木人的手臂上輕輕一撥,將其帶偏了數分,身子隨之一閃,已經繞到了木人的背後,一掌揮出,按在了其背後肩膀處,奮力往前推去。
若按照之前的情況,兩個木人在即將打到對方時會忽然收手,但此時道緣在其中一個的身上加了一道源源不絕的力量,讓其想收也無能無力。
兩個木人的對沖之力,再加上道緣的力量,三力合擊之下,那隻被帶偏的拳頭毫無花假、實實在在的打在了對方的胸口之上。
一道沉悶的巨響傳出,那個被擊中的木人瞬間倒飛出去,道緣清清楚楚的看到,在那木人散掉的那一刻,它那雙猩紅詭異的雙眼已經變得十分黯淡,失去了之前的生氣。
“看來我沒有猜錯,支援木人行動的靈石果真在其胸口的地方。”道緣滿意的點點頭:“既然知道了情況,那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如果對手是活人,肯定會做出改變或應對,但木人卻不會。
數招一過,道緣再次故技重施,很輕鬆的又解決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