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小三子一聽,連忙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聽說陸府裡可是有很多厲害的武者,你會很危險的!”
道緣看著高高的院牆,說道:“且不說明著能不能進去,就算是進了陸府,他們也絕對不會交出雷落。這麼做,是我們目前唯一的辦法。”
“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小三子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他也知道道緣說得對,既然人家有意抓走雷落,怎麼可能輕易的就把他放了。況且陸家一向橫行霸道慣了,如果就這樣進去,說不定連道緣都會直接被他們抓住。
“別可是了,你先回去吧,我需要準備一下。”
小三子想了半天,在終於確定了自己不能幫助道緣什麼之後,只好返身回去。
“道緣大哥,那你千萬要小心!我等你的好訊息。”
清心小築中。
瞭解了事情經過的柔兒滿臉擔憂:“我們得想個辦法救他出來。”
“所以我買了一套夜行衣,準備今晚潛進陸府,看看能不能找到雷落,把他救出來。”道緣開啟手中的小包袱,隨即又有些自嘲的苦笑道:“自從經過了上兩次的事情後,我就有些不喜歡這種衣服,想不到,今日自己竟要穿上它!”
柔兒擔心的問道:“那你有把握嗎?”
道緣搖搖頭:“沒有。可是,不去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我們不能扔下雷落不管。”
“那你把金兒帶上,它也許能幫你的忙。”
“金兒還要保護你,所以它不能去。”
柔兒道:“可是,我不放心你一人前去……”
道緣看了她一眼,微笑道:“我會小心的。”
今晚的月亮,出來的有些晚,就像一個害羞的美麗少女,用薄紗般的雲彩,遮住了自己聖潔的面龐。
此時,夜已漸深,人已漸靜。
早已準備妥當的道緣,獨自一人離開清心小築,來到陸府後面的一個僻靜的巷子裡。
“小子,你要考慮清楚了,如果你真打算進去,成功的機率無限接近於零。搞不好,自己都會栽進去,到時候,後悔可就晚了。”
這幾日,道緣一直將生死劍放在空間手鍊中,差點沒把劍靈鬱悶死。本想著出來後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拿自己當回事的傢伙,不料剛出來就知道了他要夜探陸府的訊息。劍靈想都沒想,腦袋立刻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顯然,他根本不同意道緣如此冒進的做法。
“我跟你說這件事,不是讓你阻止我的,如果你沒有更好的辦法,那就不用再說了。”
劍靈瞪眼道:“小子,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是為了你好,別把好心當成驢肝肺!”
道緣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少頃,劍靈終於敗下陣來:“好吧,我承認自己有一點私心,但你這麼做真的不是什麼好主意!且不說你對裡面的情況一無所知,就算你熟悉裡面的地形,那萬一被人發現怎麼辦?你有幾成的把握救出雷落再全身而退?”
“他是我的朋友!”
說完這句,道緣不再理會劍靈,小心翼翼的來到牆邊,一個縱躍,身子如狸貓一般落在了牆頭,藉著朦朧的月色,翻身而下。
“我真不知該誇你還是該罵你……”劍靈知道再勸無用,暗歎一聲,返回生死劍內。
一間燈火昏暗的密室裡。
跳動的火光映在陸千林面無表情的臉上,像是夜色深處走來的最冷酷無情的魔鬼。
他端坐在一張十分柔軟舒適的獸皮椅子上,不徐不疾的喝著酒。在他旁邊,兩個挽著袖子的中年漢子垂手而站,其中一人手裡還拿著一條不知是什麼東西製成的長鞭,上面沾著鮮紅的血跡,不時的滴下一滴,落在潮溼冰冷的地面上。
“怎麼,還是不肯說麼?”放下酒杯,陸千林對著面前一處幽暗的地方說道。
那裡有一個十字形的粗大木架,一個瘦小身影被緊緊的綁在上面。他渾身的衣服早已經爛的不成模樣,眼眶高腫,嘴角歪斜,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幾乎佈滿了整張臉。身上更是血肉模糊,鮮血不時的從身體各處淌下,潮溼的密室中,瀰漫著一股濃郁的鹹腥而發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