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名弟子的境界和雷落一樣,都是合元上境,如今又佔了地勢之利,聯手之下的凌空下擊,聲勢浩蕩威猛,迅如閃電。
槍劍相交,雷落渾身一震,蹬蹬蹬往下連退十幾階,那兩個弟子一招得勢,更不停頓,順著石階再次撲下,口中冷笑道:“就這點本事,還敢闖我玄天劍宗,真是不知死活!”
雷落晃了晃有些發麻的手臂,一個閃身躲到了旁邊的樹林裡,罵道:“靠,兩個打一個,就是贏了又有什麼光彩!要是單打獨鬥,看小爺不把你們兩個傢伙揍的滿地找牙!”
聽完這話,其中一個弟子攔住同伴,道:“大言不慚的傢伙,你以為單打獨鬥我們就收拾不了你了?既然這樣,那你就上來,咱們一對一的打上一場,看看到底是誰會滿地找牙!”
另一人小聲說道:“梁師兄,你別中了這小子的計,他分明就是想分化我們,現在不是比武對戰,不用講什麼公平不公平,還是趕緊把他搞定才是道理。”
梁師兄道:“侯師弟,咱們自入宗門,等閒難得出山歷練,做了這守門弟子之後,機會更是少的可憐,如今這傢伙自己送上門來,而且實力和你我也差不多,正是一個極好的練手之人,如此良機,錯過豈不可惜!”
“可是,咱們在宗門中不是也經常比武試煉嗎,師兄你怎麼……”
“那也叫試煉?和小孩子過家家也強不到哪裡去!”梁師兄道:“我要的,是真正的打鬥,那種絕不留手,一招一式全力以赴的生死感覺,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讓人快速的成長,而不是像繡花枕頭一樣,中看不中用。你看看江師兄,在宗門裡,同境之中誰能是他的對手,這豈非就說明了真打實鬥才是提升的最好捷徑嗎?”
侯師弟想了想說道:“好像……也不是沒道理。”
“放心吧師弟,你且退到一旁看著,待我和他打上一場,如若不行,你再出手不遲。”話是這樣說,但這位梁師兄卻沒真的將雷落放在眼中,怎麼說玄天劍宗在這一代的範圍內也算得上是名門大派,那種高高在上的心態,難免讓他對自己的身手有些盲目的自信,決定和雷落單打獨鬥,雖說是為了提高自己,但其中也不乏有輕視的心思。
雷落聞言心中暗喜,開口叫道:“好,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吐沫一個釘,既然說了就不要後悔,要是一會兒打不過我,可不要說話不算出爾反爾,那樣的話,丟人可就丟到姥姥家了!”
梁師兄大怒,一擺手中長劍,合身撲了上來:“你個狂妄的臭小子,我現在就把你打回姥姥家!接我一招,星落長天!”
雷落正是會家不忙,槍身一橫,架住了對方的劍勢,隨即擰身退步,兜轉長槍刺了過去。
這飛星劍法的一招一式,道緣早就和他詳細的說過,其中的威力和破綻雷落盡數瞭然於胸,正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所以他應付起來毫不費力。
但雷落十分機警,故意裝作第一次接觸此劍法,被攻的手足無措的樣子,一點一點的引著對方往下走去。
梁師兄見對手節節敗退,有力難施,自己處於絕對的上風,心中更加志得意滿,一柄長劍上下翻飛,帶出的光芒完全將雷落籠罩其內,劍劍不離他周身要害。
雷落大聲呼喝,且戰且退,斷魂槍收縮至三尺長短,只守不攻,靈巧的抵擋著對方的劍招,雖然看似處在下風,其實半點敗像也無。
自從雲霄城出來到如今,雖然只有短短半月有餘,但在劍靈近乎瘋狂的訓練下,他的實力早已穩固,耐力更是飛速增長,不但如此,劍靈還教了他一些呼吸吐納的行氣法門,無論是奔跑或是戰鬥,都可以極大的減少真元的消耗,那位梁師兄雖然攻擊狂猛,但於他來說,應付起來倒也輕鬆。
有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兩人一攻一守鬥了四五十招後,身在場外的侯師弟隱隱覺察出了一絲不妥,這個闖山的傢伙雖然身形瘦弱,相貌猥瑣,但動作靈活,見機得當,手下著實有兩下子,飛星劍法雖不是玄天劍宗最厲害的劍法,但威力絕非泛泛,此人能在梁師兄手下撐這麼久,實力定然不像表面看起來這樣不濟,甚至
梁師兄因只攻不守而露出來的破綻,他卻視若無睹不予理會,如此舉動豈非奇怪?
緊接著,他心中一動:莫非……他是故意如此,將梁師兄引開,假裝不敵讓他心生大意,好一舉將其重創,令我欲救不及?!
這個念頭才剛冒起,就聽見雷落忽然大喝一聲,手中斷魂槍陡然變成七尺長短,一大片耀眼的銀光憑空出現,梁師兄的劍被這片銀光一蕩,瞬間脫手飛出,驚呼聲中,他踉蹌後退,卻被腳下石階絆倒在地,那銀光速度不減,直直的刺向他胸前。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