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張大了嘴巴,他們不明白,以道緣目前的修為,韓松泰怎麼會如臨大敵般的應對他的攻勢,就算他突施偷襲,只怕連凝魂初境武者的護身罡氣都未必破的開,要知道,此時的韓松泰可是處在全身戒備之中,護身罡氣已經達到了一個極為雄厚的程度,莫說道緣,就是蕭不凡,也無法輕鬆的將其破開。
韓松泰的傷勢不可謂不重,三個凝魂初境高手的聯袂一擊,已經將他的真元震散,經脈也被震碎,就是行動也已經無法做到,但他卻沒有理會,艱難的看著道緣,眼裡充滿了震驚:“怎麼可能是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五長老恨恨的說道:“韓松泰,現在問這個,你覺得還有意思嗎?你已經失敗了,還是擔心擔心自己的歸宿吧!”
“呵呵……”韓松泰慘然一笑:“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反正是成王敗寇,想怎麼樣,隨你們的便吧……”
六長老的穴道已經被劍靈解開,此刻他身得自由,提著劍衝到韓松泰身前,怒道:“你以為這樣說就能免於一死?!殺害宗主,誣陷少宗主,挾持同門,那一樣都是死罪,現在,我就要為宗門清理掉你這個敗類……”
“且慢!”
六長老停下動作,發現說話之人是其中一個黃衫男子,他不明白對方為何出言阻止,問道:“閣下有什麼事嗎?”
黃衫男子笑道:“在下二人乃皇城巡察使,此次前來,是調查信使薛城遇害一事,我們兄弟聽聞此事乃韓松泰所為,如果真的是他,那我二人需帶他回聖皇城接受懲罰,還望諸位見諒。”
蘇景山咬牙道:“非是景山不給二位面子,此人於我有殺父之仇,若不能親手將其殺了他,怎麼能慰家父的在天之靈!況且,他畢竟是我玄天劍宗的人,清理門戶,自當由我們自己完成……”
這兩個黃衫男子,模樣一冷一熱,性格也是如此,先前那位說話之人一直面帶笑容,看起來挺好說話,但另一位可就不同了,他見蘇景山不同意,冷哼一聲,道:“怎麼,你有意見?”
蘇景山畢竟年輕氣盛,聽見他這不客氣的言語,氣往上衝:“難道我說的不對?你們這般行事,豈非有越俎代庖之嫌!”
六長老道:“不錯。兩位,你們這個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了吧?”
先前那個黃衫男子笑道:“此言差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聖皇城作為人族聖地,眾之魁首,一直以來,都在為大家的安定繁榮盡最大的努力!我請問,若無聖皇城的庇佑,各位可否能不受其他各族的欺凌?若無聖皇大軍鎮守邊疆,各位可否能不用擔心北方魔族的入侵?若無聖皇他老人家英明神武,頒令定規,各位又可否能安安穩穩的靜心修煉,不虞亂世?”
他輕咳了一聲,繼續道:“我想,在下所說的各位應該都認同吧!所以,既然生為人族的一份子,那自然要服從聖皇城的命令,凡我人族疆域,概莫如是!大家以為呢?”
蘇景山斬釘截鐵的說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縱然閣下說的再有道理,難道還能比人情義理更有道理?眼看著仇人在前,卻不能親手報仇,豈非違逆了倫理綱常!我不管別人如何,反正今日我一定要殺了他!巡查使之言,恕景山難以從命!”
另一個黃衫男子冷漠的道:“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們兄弟忙的緊,沒空在這裡和你囉嗦,我且問你,你當真不答應?”
蘇景山緩慢而堅定的搖搖頭:“抱歉!我要為父親報仇!”
“既然這樣,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冷漠的黃衫男子眼神一凜,上前一步,就要出手奪人。
三位長老同時行動,站在了韓松泰身前,三柄長劍橫在胸前,作勢迎敵。
“兩位,可否聽蕭某一言?”蕭不凡皺眉輕嘆,看著兩人。
“怎麼,蕭城主有什麼話說?”兩人收回架勢,靜靜的看著蕭不凡,那態度,似乎根本沒將玄天劍宗的眾人當回事。
“兩位將韓松泰帶回聖皇城,自然是要明證其罪,但不知接下來又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