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兩個人中,必有一個是在撒謊,但問題是,現在兩人各有道理,卻誰也拿不出相應的證據,單憑一張嘴說,的確讓決斷之人有些為難。
而且,這般懷疑一個自小看大的後輩,一個共事多年的同伴,任誰的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五長老道:“老四老六,此事,你們怎麼說?”
四長老搖搖頭沒有說話,顯然他也不知該如何區分真偽。
倒是六長老性子比較直,直接說道:“我相信少宗主不會說謊,原因很簡單,直覺而已……”
所有的長老中,六長老是最喜歡蘇景山的,不管是小時候帶著他在山中玩耍,還是蘇景山趁他睡覺時故意拔他的鬍子,又或是他洗澡之時,木桶被蘇景山暗中破壞,以致於他洗到一半不得不光著身子再換一隻木桶,這樣的事情,自蘇景山五歲之後幾乎就沒斷過,六長老非但不以為忤,反而開懷大笑,覺得十分有意思。
也正因如此,蘇景山平時最願意和他在一起,所以,從感情上來講,他自然是傾向於他的。
“老六,那你的意思是,宗主是我我殺的了?!”韓松泰攔住他的話,聲音有些壓抑:“此事事關重大,你的直覺,當得了證據嗎?”
“大長老,我沒說宗主是你殺的。”六長老話被打斷,不滿的道:“我只是說少宗主不會這麼做!你口口聲聲說什麼證據,那我請問,你又有什麼證據?”
韓松泰道:“就憑他不是宗主的親生骨肉,這一點就是最好的證據!還有,你們不要忘了,現在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小子,可是害死老二和老三的直接兇手!我可是把他關押在了後山,他們兩個如今在一起,你們不覺得奇怪麼?”說到這裡,他對幾人暗中使了個眼色,低聲道:”而現在,咱們又被人圍住了山門,不要看現在就這幾個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山腳下,估計已經大軍壓境了!”
聽他這麼一說,三人心中一驚,思索之下,感覺事情確實有點奇怪,道緣被關在後山,可是被封住了真元的,如果沒人幫忙,他自己如何能解開?
而偏偏蕭不凡在這個時候趕到,看這架勢,分明是早有預謀而來,這要說是巧合,那未免有些牽強,他們可不相信,堂堂雲霄城主會為了一個沒什麼關係的少年置身險地。
沉吟半晌,五長老道:“少宗主,你還有何話說?”
聽到這句話,蘇景山心中一涼:“五長老,您這麼問,是不相信景山?”
“我很想相信你,但最起碼,你要拿出讓大家信服的證據。此事關係太大,我們身為長老,自然要為宗門著想!我想,這一點你應該理解。”
在沒有真正的確定誰在說謊之前,五長老說話只能是兩不相幫,當然,也不會可以偏向哪一個。
蘇景山一指韓松泰:“不知道他修煉邪功算不算是證據……”
韓松泰喝道:“你不要睜眼說瞎話,我何時修煉邪功了!想誣賴好人,最起碼也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我誣賴你?那日父親發現你修煉邪功之後,曾嚴厲的警告過你,就是在那之後不久,你便偷襲了父親,韓松泰,你敢對天發誓麼?!”
“哈哈,不用發誓,我有更好的辦法!”韓松泰直接走到五長老面前站定,毫不在乎的說道:“老五,你大可探查探查我的丹田,看看我修煉的功法,到底是不是如他所說的是什麼邪門功法!”
探查一個人的丹田,須得自己撤掉護身罡氣,任由探查者將真元輸入到自己體內,這種事情,必須得由信得過的人才行,否則,一旦探查者心懷不軌,想要趁機殺人,那可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韓松泰這樣做,自然是想告訴大家,自己不僅十分信得過五長老,也不怕對方的探查,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有修煉邪功。
五長老點點頭,將手掌放到韓松泰的小腹上,真元輕吐,小心翼翼的開始探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