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在車上已經拿掉了面具,現在很無奈攤手解釋道:“原本一切都在計劃控制中,我追求一個大團圓。我得到委託金,你保護了紐約不受襲擊,西蒙解救了血蜘蛛,皆大歡喜。現在……現在回到了起點,對不起,我已經沒有辦法再抓他。”驚弓之鳥後,血蜘蛛不會再輕易上當,於明無法阻止血蜘蛛,也就無法阻止紐約變成地獄。
於明是很真誠的道歉。本來應該很完美的,可是自己怎麼就忽視了血蜘蛛的鎮靜劑抵抗力呢?
於明想起了古龍,古龍中楚留香鼻子廢了,就因為鼻子廢了,每次和boss決戰時刻,boss都會用迷香,得意洋洋的說了一堆廢話,楚留香淡定的華麗麗逆轉……不過,迷香和鼻子有什麼關係?
難道用嘴呼吸就可以不中毒?跑題了……可是這次被逆轉的是自己,於明苦笑,黑色三分鐘啊。
還有這王八蛋裝暈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在幾個目的中,於明說過,自己首先是人,所以於明第一個目標是阻止血蜘蛛。
第二個目標就比較難說,是幫助西蒙還是菲亞委託?最後於明決定來個大團圓,大家一起高興,可人算不如天算,最終功虧一簣。
五點半,自己發現血蜘蛛,以為贏了。然後血蜘蛛先行出手,拿出手槍,血蜘蛛以為自己贏了。
於明翻出底牌,酋長族人出手,於明以為自己贏了。血蜘蛛在沒有底牌的情況下竟然硬翻出一張……命啊!
老天註定紐約有此劫數,老天註定自己賺不到那筆錢。由於沒有大事,醫生給於明一件毛毯,坐在車後,觀察於明正常行為是否正常。
警察快速封鎖路段,開始錄口供,追擊,並且提取血蜘蛛遺留在車內的痕跡。
西蒙臉黑黑到了,走到於明面前。於明肯定。如果西蒙是女人,肯定給自己一巴掌,話說也不知道為什麼電視劇有這個套路,反正女人在憤怒情緒之下就喜歡打男人耳光。
西蒙不是女人。甚至不是普通人,看了於明好一會,笑了,於明被笑的很寒:“你也精神病了?”
“唉……我已經準備了對付你手段,不讓你有機會審問血蜘蛛。還準備了帶血蜘蛛撤離的手段。沒想到我們想到一起……這樣不好,我們互相之間缺乏信任。”西蒙笑的很無奈。
於明勉強笑下,左右看看道:“我突然有些愧疚。”
“哇,我很高興你有這情緒,你可以補償我的。”
“不,我對這座城市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因為自私的原因,我有能力阻止血蜘蛛的。”於明解釋:“目前還沒有愧疚,但如果有無數人因此受害,我才會愧疚。我在給自己打預防針。”
“對我呢?”西蒙問。
“如你所說,我們之間勝者為王。愧疚什麼的就不需要了。半小時前,我們是對手,你要追回血蜘蛛。現在我們又是合作伙伴,我們要再次挖血蜘蛛出來。”西蒙不說話,許久後問:“還能挖出來?”於明搖頭:“請給我自欺欺人的機會……老實說,血蜘蛛除非因為車禍後遺症死掉,否則……”狼來了。
自己再挖坑,血蜘蛛也不會跳了。西蒙不同意:“不到最後一刻,請不要放棄。於明,我可以放棄立場,幫助警察抓捕血蜘蛛,我希望你也放棄立場。我們合作,一定還有機會的。”機會?
於明不是悲觀主義者,但是也認為不再會有機會。不過既然西蒙這麼單純,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於明點頭:“好。”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阿歷克斯道:“我希望你們這番談話是真誠的,否則……於明。我暫時可以不逮捕你。”
“逮捕。”於明笑問:“什麼罪名?綁架嗎?被綁架的人呢?非法持械?我沒有攜帶任何攻擊性武器。欺騙警察?有這條罪嗎?而且你們是特工。”阿歷克斯淡然道:“無證釣魚。”
“……”我日你祖宗十八代,這個罪名,這個罪名還真成立。要麼是偽造證件罪,要麼是非法釣魚罪。
反正阿歷克斯能把你扣下來。據說美國人抓一個大毒梟的罪名是:沒交停車罰款單。
阿歷克斯拍拍於明肩膀:“最少現在我不打算控告你,歡迎一起迎接獨立日,歡迎一起迎接地獄。”追究責任沒有意義。
“好說,好說。”迎接你大爺,三號之前不跑是孫子,就算再多愧疚也要先保命啊,掐算下時間,今天已經二十六號,只有一週的時間。
……西蒙心情還不錯,陪於明去了醫院,還幫於明去打了一份中餐廳的煲仔粥。
於明問題不大,觀察一晚,明天就可以出院。不過已經有特工貼身跟隨了。
於明見西蒙心情,問:“怎麼,彩票中獎了?”
“雖然血蜘蛛逃脫了,但是最少有個好訊息。”
“恩?”於明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