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繼續放在監控錄影上,快進一會,於明道:“有人送披薩到調查社老總辦公室。”
張諾楠看自己電腦:“證實了,案發前兩天,披薩店確實在這個時間送過披薩。老總親自簽收,還給了十二塊錢零頭小費。這位老總很隨意,他一個披薩能吃兩天。”
調查社新成立不久,來的人很少,一天就三五位訪客,三個人是快進著看。然後又看見不和諧一幕,晚上一名值班人員接待了一名女子,兩人去了沒有監控的開水房,二十分鐘後,女的滿臉紅光整理著衣服離開調查社。
張諾楠看電腦:“女的林海集團人事部普通員工,她的丈夫是王董事。”
“王董事?”於明看資料:“六十八了,這女的了不起二十八。”
“所以會發生這種事。”張諾楠很淡然回答,看了眼林霞衣,林霞衣當沒聽見,端了一杯咖啡慢慢喝著。她才不會去處理這破事,當不知道就好。
經過兩個小時的檢視終於結束了交換第二輪的快進檢視,李復背後一靠道:“我沒有收穫。”
“我也沒有。”張諾楠看於明,於明正在回放披薩,並且對大廳監控進行反覆比對。
李復動手,用軟體清晰影象道:“大廳和調查社的披薩外觀上一模一樣。”
“恩……”於明道:“叫個披薩吃吧。”說叫就叫,打電話給這家披薩店:“送一個披薩到林海集團總裁辦公室。”
林霞衣道:“我的辦公室不許吃東西。”
“等我們吃了你再說嘛。”於明掛電話。
半小時後,披薩送到,披薩放在桌子上,於明叫住了送披薩員工的:“哥們,你是專門送這一塊的吧?”
送披薩的員工點頭:“是啊。我們分片區的。我不會開車,就送電動車範圍的。”
於明問:“前幾天,你送過披薩到林海調查社吧?還拿了十二塊錢小費。”
“是啊。”送披薩員工點頭,左右看看道:“警察已經問過了。”
“既然知道是警察問,肯定是代表有大事,否則不能為了一份披薩去找你。”於明看張諾楠:“如果他沒說實話,算妨礙公務嗎?”
“算。”張諾楠不知道於明葫蘆裡賣什麼藥,但儘可能的配合。
送披薩員工笑:“我說的都是實話。”
“那我倒是有個問題要問你。”於明一指錄影,再指指自己的披薩問:“你有沒有發現兩份披薩有什麼區別?”
“……”送披薩員工一道冷汗流下來。
張諾楠見這表情,拿出警官證件。道:“你可以選擇在這裡說,或者去刑警隊說。”
送披薩到了林海大廈外,員工和人撞了一下,披薩盒掉在地上。那人很有禮貌道歉,然後給了一百塊錢賠償。員工收錢。想了想,開啟了披薩盒。發現披薩沒損壞。於是把一百塊錢收了。將披薩繼續送到了調查社。於明發現只有一點,在於明點的披薩上,有一根繩子十字捆綁,而送到調查社的披薩卻少了繩子。
於明怎麼知道這家披薩點外賣時候會捆上繩子?因為於明叫過披薩,這家披薩店位於林海集團和杜氏國際的中間位置。雖然過去了將近一年,但是於明肯定這家披薩有繩子。而錄影中,調查社老總沒解開繩子動作,直接掀開蓋子。
張諾楠輕聲道:“這也不能說明什麼?”
於明道:“只是懷疑,證實的工作就要你們警察來做了。”
“靠!”張諾楠抓狂。要調查垃圾了。她知道於明怎麼想的,有人在披薩盒子動手腳。要偵查目標的位置,竊聽是最好辦法,但是調查社老總在竊聽中不談論有關黑老大情婦的委託,他們只能是採取新計劃,綁架老總進行逼問。要證實這一切,就要證實披薩盒子有竊聽器。要找披薩盒子,就要翻垃圾。最過分一點,誰知道竊聽器還在不在披薩盒裡。
看看於明,他對翻垃圾的半點興趣也沒有,張諾楠只能打電話:“黃忠,要幹髒活了,找幾個兄弟帶上實習生。”
案發前後,林海集團下班,清潔工倒了垃圾。好訊息是,剛好是週末,所以垃圾今天才被拉到了垃圾場。垃圾車司機還記得林海集團垃圾傾倒的位置,更好訊息是林海集團的垃圾袋是有標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