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
燕莫羅和徒南柳火急火燎地飛回來,並沒有在府裡看到裳不離,奈何他們也沒心思關注這個。
“你們在這裡,等著裳不離回來!我們進宮一趟,各自安好!”
徒南柳丟下一句話正要走,卻看到自己的蒼狼犬撲了過來。
小黑威嚴沉著,穩穩地走來,小白安靜乖巧,貼在小黑身邊,靜靜地待著。
只有小灰小藍小黃鬧騰不已,拽著徒南柳的衣服,扯著拉著就不讓走,奈何徒南柳身形小巧,竟然被三隻犬拖拽的如風達落葉。
“臥槽,這才多久沒看到,居然長這麼大了!”
徒南柳比劃了一下,約摸有自己腰部那麼高了,“既然如此,那邊跟老子進宮去吧,是時候讓你們發揮一下了!”
嗷嗚——
類似狼嚎的叫喚聲響起,幾隻調皮的也安靜了下來,跟著小黑,隨徒南柳和燕莫羅趕進了宮。
二人五狗前腳剛走,裳不離後腳就鑽進了王府裡,躲在一個角落裡痴痴地看著那個正閒暇的男子,和其他人悠悠喝著茶。
“爺為什麼要我留在府裡…明明我可以進去幫忙的。”
燕重樓神思幽怨,如閨中小婦,將酒葫蘆往樹上一拋,“明明你也回來了。”
樹上正是那於奇正,他和燕奕軒同日回來,只不過,眼上蒙著白布,雖然並不影響他,但看著觸目驚心的。
他對此事隻字不提,其他人也都不敢問,只當同往昔一般無二。
“王爺做事,有他的分寸,不帶你進宮,只怕是府裡需要你。”
於奇正接住了酒葫蘆,咕咚咕咚地灌了幾口酒,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比如,為何要等阿離?阿離回來了又為何不敢露面,而是躲在那邊的角落裡?”
“什麼,阿離回來啦?在哪兒?”
燕重樓激動地站了起來,於奇正順手一指,眾人齊齊看去,只見裳不離舉著兩個小樹枝,擋著頭臉,蹲在角落裡,咬著下唇,看著燕重樓。
“阿離!你真的回來了!怎麼不過來!”
燕重樓欣喜非常,飛奔過去拉著裳不離的雙手,細細地打量著,“阿離,你還好嗎?我們猜測你是被燕一笑捋去了,他可有為難你?是王爺救了你嗎?”
“相…公…”
裳不離支支吾吾的,紅著臉,眼泛淚光,突然一把抱住了燕重樓,“相公!讓我好好抱著你吧…”
“沒事了沒事了,嚇壞了吧?我讓深白去給你煮碗小甜糖丸好不好?”
燕重樓摸著她的頭髮,順著她的背,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體貼的話。
這讓裳不離的負罪感無限放大,倍感心力交瘁,終於支撐不住,埋在燕重樓懷裡放聲大哭,哭的大家都莫名其妙的,紛紛為了過來。
“怎麼了這是?”
“許是嚇壞了。”
樹上的於奇正跳了下來,站在那二人的正前方,搖了搖頭,“都不是,她是心虛,是內疚,是一生最痛的抉擇。”
“於佬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燕重樓奇怪地看著於奇正,突然感覺懷裡的人兒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看向於奇正眼上的白布。
“於佬,對不起…相公,對不起…府裡的大家…我都對不起你們…”
裳不離雙腿一軟,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