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了要生了,快點準備好熱水!”
“還有編號的脖繩,編號的竹籃,快點!”
犬司和小宮人讓外面的人把準備好的東西都拿了進來,開始了忙碌。
徒南柳擼起袖子,熟練地幫犬司準備著,小宮人沒事兒幹了,只能在旁邊伺候著同樣沒事幹的燕莫羅。
除了他們兩個盯著徒南柳看之外,那母犬在疼痛中也會偶爾望一望徒南柳。
入夜,母犬開始生產,它忍痛低噓著,前爪不斷地撓著地面,連燕莫羅都跟著緊張了起來,睏意全無,看著眼前人忙碌。
隨著小犬一隻一隻的出生,連燕莫羅都坐不住了,這蒼狼犬著實神奇,剛生下來的小犬不僅睜著眼睛,甚至能站起來,顫顫巍巍地走上兩步,三兩隻疊在一起嬉戲了。
“這還真是有趣啊,也不怕生人。”
燕莫羅倒了一碗牛乳來,剛剛放在腳邊的地上,就有一隻純黑色的蒼狼犬一腳深一腳淺地挪了過來,伸著猩紅的小舌頭,舔著牛乳。
“呀,瑞王可真是貴人啊,這一胎裡有一隻黑犬,還和王爺這麼親近。”
犬司見這剛出生的黑犬崽子和燕莫羅親近,心裡對瑞王更加敬佩了,“王爺試試看,能不能抱起這黑犬。”
“抱?這崽子正在喝奶,本王如何抱得?”
燕莫羅啞然失笑,看著做派,應該是不讓人動的,何況還在進食,被咬了可不得了。
“王爺有所不知,在西耀有一個說法,純黑的蒼狼犬象徵著帝王,只有擁有王者之氣的人在時,母犬才會生出純黑的小犬來。
為了分辨到底是誰身上帶著王氣,都會讓每個人嘗試抱一抱黑犬,能抱起來的就是,一般人,是不能接近分毫的。”
犬司和小宮人殷切地看著燕莫羅,小宮人還激動的搓著手,“是是是,奴才也是跟著太子殿下的時候,看到黑犬出生,喬錦殿下就是這樣才冊封了太子之位的。”
“好隨便啊。”
燕莫羅無奈地吐槽,在華裳可沒有這麼奇怪的事情發生,但是人家有這個說法的話,試試也沒什麼,反正也要選狗狗的。
這麼想著,燕莫羅一把將正在喝奶的黑犬抱在了懷中,被燕莫羅抱起的黑犬崽子頓時嚇壞了,縮在燕莫羅懷裡嚶嚶直叫喚,而母犬隻是輕輕地一哼氣,黑犬就安靜了。
“瑞王果真是帶著王氣的人,是貴人啊,只是不知道華裳皇帝如何。”
犬司見了這個場景,嚇的直接跪了下來,連母犬都承認了燕莫羅的王氣,可見其真。
然而他只是西耀一個小小的犬司,是不能過問華裳皇室的事情的。
“說來,若不是當年傷重,如今在王位上的,就是相公呀。”
徒南柳知道其中緣由,卻也知道燕莫羅的心思,“即便如此,相公也是沒有謀反的想法的,是嗎?”
“當然。”
燕莫羅抱著黑犬,端起碗給它餵牛乳,嬉笑著:“比起做皇帝,本王倒是很喜歡這隻黑犬呢,不如就歸本王所有吧?”
“這是自然,黑犬除了帶王氣的人,其他人可養不活。再者,蒼狼犬認主,既然選擇了王爺,若王爺不帶走它,它也會不吃不喝,生生熬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