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諸多妖獸屍體，似乎殺之不絕，數量繁多，隨著時間推移，那其中有些妖獸屍體，真的屍身通靈，開啟了靈智，與活著的生靈，沒有什麼本質差別了。
灰老臉色陰沉，像是要凝出水來，此時發現那暗潮之中，諸多妖獸屍體，都是被人為操縱著的。
也就是說，在那幕後，有著黑手。
灰老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到得現在，那黑手，忍不住了嗎？
果然，無盡暗潮之中，灰老發現一道身影，宛若礁石一樣，巋然不動。
“轟！”
灰老身上，浩瀚神光，扶搖天地間，打崩了數十里之遙的妖獸洪流，而後身形一躍，在虛空中屹立，朝著那黑手殺了過去。
“你逃不掉！”
灰老冰冷的喝聲傳蕩天地間，卻惹得一道冷笑聲傳來。
“逃？我為何要逃？驅使這暗潮，對你圍攻，你莫非就以為我會比你弱？”
灰老聽到這話，眸子驟然一縮，而後嗤笑一聲道：“不自量力。”
並非灰老狂妄自大，而是在這清虛洞天中，灰老能突破到金丹期，本就是得了萬古難得一見的機緣，其他人想要複製這樣的機緣，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如此情況下，基本上不會有人是灰老的對手。
“你這灰鴉一族，得天獨厚，得了體書造化，最終卻困死在這淺灘之中，真是可笑至極。”
在那暗潮之中，一位人影，眸子中有著冷芒淌落，神情冷峻，身形宛若置身無量黑光之中，卻剝離了諸多死氣，逆死往生，看起來與活人無異。
但在那暗潮之中，自然不可能是活的生靈，必然跟那諸多妖獸屍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這種死去的鬼物，最是詭異玄奇，讓人琢磨不定，有著驚人恐怖的偉力，那人似乎同樣有著諸多機緣，面對灰老，並沒有什麼畏懼之色。
“我為雀皇，你們灰鴉一族中，應該有與我相關的記載。”
那話音落下，灰老臉色一變。
“雀皇？這不可能。”
灰老感到難以置信，“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我本來早就死了，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雀皇嗤笑，“當初若非你們灰鴉一族，施展算計，那得到體書造化的就是我閃電雀一族了。”
灰鴉雖然是後天造物，但卻是從某一鴉類妖獸中改造而來，並非無中生有。
“原來如此，你等一直不甘心。”
灰老明悟過來，“是了，這地方，這諸多妖獸屍體，我想我明白了，原來都是失敗的產物。”
灰老神情淡淡，“你們都淪落至此，還不如早點化作灰燼，這樣苟延殘喘，又有什麼意義？”
“失敗？不，還沒有失敗，你以為你們灰鴉一族，就是成功完美的造物了？”
雀皇冷笑，“看來有些東西，你並不懂，是了，你等這漫漫時光下來，沒有多大長進，反倒是在歲月中，失落了一些關鍵資訊，難怪一直以來，你等都不曾過來找我們的麻煩。”
“你們灰鴉一族，血脈之中，有著禁錮，使得你們想要真正超脫，並不容易，那是因為，你等本來就是批次造就的靈器。”
“不斷打磨身軀，錘鍊的身軀宛若靈鐵，這不就是煉器的過程嗎？當初萬族廝殺，血流成河，人族式微，那得到體書的通天之輩，同樣受到他人牽制，無法完全騰出手來，挽回頹勢。”
“人族最終的命運，還是要依靠自身，而你等灰鴉一族，就是最好的靈器，修煉到最後，都不需要繼續打磨，就是靈器天成，直接可以上手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