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邢唇角揚著不太明顯的弧度:“既然都是第一次,不如我來負責。”
蒼風御沒太懂他的意思,清冷的眼裡略帶有一絲疑惑:“你負責什麼?”
他的目光從青年那雙尚未褪紅的耳朵上移開,伸手按住他的頭動作輕柔:“當然是負責蒼導師的第一次啊。”
這次,蒼風御身軀多少僵了下,她蹙眉抬眼看他:“司上將,我沒有醉。”
司邢動作也有點僵,意識到蒼風御可能真的清醒了心裡說不清的情緒讓他覺得有點複雜,遲疑將手放了下來多少有點遺憾。
蒼風御看著他將手放下來,從床上下來來到另一邊躺下,將那套薄被蓋了點,側邊留著空位置讓給她:“不晚了早點睡吧。”
完全不似剛才那樣。
她有些懷疑這個人喝醉了而不是她,她看了會窗外的風景,走過去將簾子拉上,擋住外面那輪血月傾瀉下來的暗光。
司邢躺在床上其實並沒有睡著,但他明顯能感覺到有道視線朝他的方向看過來。
在特殊情況下蒼風御不是沒有跟其他人睡過,別人都拿她當同性別的,睡一晚其實倒也沒什麼,更何況她一向的睡姿都很好,不會和對方有任何的碰觸,又或者她會帶著肉身去小世界待段時間再回來。
不過這次。
不知道為什麼蒼風御總覺得哪有點奇怪,但說不上來,就好像不應該讓她知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
蒼風御看著床上躺著的人,這人的睡姿挺好,平躺著就沒有挪動過,依舊給她留著很大的空位置。
她遲疑了會才過去。
司邢明顯能感覺到旁邊的動靜,很小,他覺得果然還是蒼導師身體太輕的緣故,抱在手上感覺都沒幾兩肉。
不過司邢總覺得有點奇怪,他之前一直都沒空去想,現在靜下來反而覺得奇怪,蒼導師的前面那塊似乎很軟。
他不確定是不是當時記錯了,可那份感覺讓他覺得很真實,不像是假的。
旁邊的人不知道睡了沒有,司邢睜開眼望著天花板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側過頭去看躺在他身邊的青年。
青年平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被,以司邢現在的角度藉著外面的一絲微弱的光只能看見他的側臉輪廓。
睡著了。
他心裡暗自判斷。
他的視線往下移。
盯著薄被下掩著的部位。
略有些糾結。
他動作很小心地翻了身起來,低眸看著青年,黑沉的眸底有些躊躇。睡著了,但他不確定人會不會突然醒來,而且,他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好?
司邢將青年看了好一會,長達許久的折騰,他輕輕的嘆息了聲,動作很輕,生怕會將身邊的人吵醒,翻了個身平靜的躺了下去。
這樣的確不太好。
黑暗裡,男人緩緩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