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書?”
裴興高頓時懵逼了,眼神中滿是茫然。
為什麼裴潤年所說的每個字他都認識,但是湊在一起卻並不明白什麼意思?
裴潤年瞥了裴興高一眼,對於自己這個長子的理解能力他早就已經死心了,也並沒有責罵他,只是淡淡的開口說道。
“楚龍圖對外放出三天內想要讓賭場開業,但凡是個正常人知道這個訊息之後第一反應肯定是不可能。”
“就如同你剛才說的那般,最重要的荷官、客源以及賭場技術總監這三樣,三天時間楚龍圖如果單憑楚龍圖一個人根本來不及準備好。”
“但是以楚龍圖身為萬變醫仙傳人的身份,繼承了萬變醫仙的身份、地位以及人脈,他隨便找個當年曾經欠下過萬變醫仙人情的大人物開開口,便可以將這些事情準備妥當。”
“所以三天內想要賭場開業,並非不可能。”
“而我們身為楚龍圖的敵人,絕不可能讓他真正的將賭場給開起來,勢必會出手阻止破壞,雙方必將爆發激烈的鬥爭。”
“他也同樣知道這條訊息一旦傳出來,雙方之間再無任何轉圜的餘地,也沒有任何心照不宣的鬥而不破之類的事情。”
“等待雙方的必將是徹底撕破臉,擺在明面上刀槍見血,步步殺招的激烈爭鬥。”
“所以,我才說這條訊息是楚龍圖給我下的戰書,實際想要表達的意思只有一句話。”
說到這,裴潤年不由停頓了一下。
而已經聽呆了的裴興高則是不由自主問了一句。
“什麼話?”
裴潤年臉色沒有絲毫波動,唯有眼睛當中蘊含的殺意驟然暴漲,宛如萬年寒冰一樣冷厲。
“我等你來。”
“我等你來?”
裴興高重複了一遍,眼睛微微眯起。
哪怕以他的智商,微微沉思之後也頓時明白了楚龍圖這句話的意思。
楚龍圖在等裴家繼續出手。
如今整個河東都已經知曉,裴家和楚龍圖是不死不休的對頭。
再加上楚龍圖已經對整個河東通報,將要在三天後賭場開業,並且舉辦晚宴,在整個河東所有勢力和家族面前亮相。
如果裴家不對楚龍圖做點什麼動作,反而讓楚龍圖賭場順利開業的話,到時候楚龍圖固然在河東聲勢大漲,但是裴家也會顏面掃地,臉上無光!
身為堂堂河東地頭蛇,連一個外來戶的挑釁都無法壓下,還有什麼臉面以河東霸主自居?
還不如回家賣紅薯呢!
無論是為了裴家的聲譽考慮也好,亦或者是和楚龍圖的私人恩怨也好,裴家都必須以雷霆萬鈞之勢出手,徹底的破壞楚龍圖的計劃,讓楚龍圖在河東沒有任何立足之地,這樣才能挽回裴家的聲勢!
所以,裴家必定會出手!
而本應該在裴家雷霆萬鈞碾壓之勢下瑟瑟發抖的楚龍圖,卻無比淡定從容,甚至好像他才是佔據上風的那個人一般,居高臨下的對裴家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