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御別過頭，不悶不響地說了句：“沒有。”
皇帝也不惱。
這個兒子向來性子寡淡。
自從和蘇盡歡在一起之後，倒是比以前溫柔了很多。
“司御，有件事，朕要提前與你說。”
皇帝的表情驀地嚴肅起來。
霍司御擰著眉打斷了他的話。
“有些話這時候說不合適。”
見他如此抗拒的表情，皇帝沒有繼續下去，反而是換了個話題。
“你想什麼呢！朕只是想說，這幾日朕頻頻想起你的母妃，心中覺得對她有愧，想著過幾日請人來給她做一場法事，好讓她知道，朕這些年一直掛念她。”
霍司御垂眸不語，思索了很久後，最後點了頭：“好。”
皇帝見他同意了，心中也安心了不少。
這孩子總算是願意和他敞開心扉了。
兩個人在門外站了快兩刻鐘，大門才開啟。
皇帝立刻迎上去，嬉皮笑臉地靠近皇后：“皇后，別跟朕置氣了，朕已經按照你的意思狠狠地處罰了嫻妃，你放心，她現在已經被關進了冷宮，以後也沒有機會再出來害你。”
皇后撇了他一眼：“怎麼，我若是沒這個意思，皇上就打算當她一馬？”
說完，皇后扭頭進屋。
皇帝趕緊跟上去：“沒有沒有，朕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她敢明目張膽地害你，那是大罪。朕從前也是被她矇蔽了雙眼，如今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你哪是被矇蔽，你分明是喜新厭舊。”
“沒有！絕對沒有！皇后，自古以來，哪個皇帝不是三妻四妾的，但朕保證以後只有你一個。”
……
兩個人鬥嘴的聲音慢慢被大門蓋住。
蘇盡歡抬眼看著霍司御，微微一笑。
兩個人心照不宣地牽起手往外走。
帝后和睦，這是一樁喜事。
——
入夜，寒風瑟瑟，吹的冷宮的大門吱呀作響。
嫻妃將屋子裡的東西摔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