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
函谷關
帳中袁則天坐於上位沉思,帳中的眾將齊齊低頭不語,似乎在等袁則天下令。
‘北三族能奇襲函谷關,也就是說出關的軍候他們恐有大潰。’想著的袁則天看著面前几案上的冀州地圖,銳目依次從各郡掃過的他在心中嘀咕:‘先前如此詭異的暴雨肯定其有他的力量在左右戰局。。。’目光看向安城:‘這個地方是長河在冀州唯一一處的堤壩,其牢固程度不可能因暴雨而被沖垮。’想著的袁則天目光飄向地圖旁的紫鸞劍:‘不管是誰!敢辱我朝者!必將加倍奉還!’
眾將見上位的袁則天神情明顯一冷,也是齊齊神經一緊不敢喘著大氣。。
“傳令!”抬頭的袁則天高聲繼續道:“南陽軍先行出陣禦敵!!”眾將齊齊抱拳:“喏!”
看著退出大帳的眾將,袁則天緩緩合目:‘希望武穹能與軍候他們碰上吧。。’
函古南紫鎧的南陽軍齊齊列陣而開,而函古北的北三族軍也是漸漸集結,陣後坐於馬上的袁則天眯著眼睛,望著同樣在陣後眺望的帕帕漠恙。
許久。。數名將軍府士卒扛著巨大的油紙傘,身後數名將軍府士卒抬著木桌與木椅出陣,見盛華國這般動作,北三族軍有些好奇地探頭看著。
咔次!油紙傘插入石板縫中,木桌放於正下方,列陣的將軍府士卒也是齊齊好奇地望著。
“少主是在幹做什麼?”駕馬的將軍府將校好奇地問著另一名將校,微微搖頭的男子看著坐在傘下的袁則天背影搖頭:“少將軍他總是讓人摸不懂。”
一片廢墟的函谷關中,兩軍南北列陣對望,而兩軍陣前袁則天,平靜地坐在傘下沏茶,一旁的黃漢警惕著對面稍有躁動的北三族軍。
抬手抵著額頭望著朝陽的袁則天,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身後的黃漢則是緊握腰間的佩刀面色嚴謹。
北三族軍陣後帕帕漠恙疑惑,他不明白盛華國這是在做什麼,不過從陣前少年衣袍來看,此人絕對地位不低。
微微偏頭的袁則天對著黃漢道:“放鬆。。不要太過作。。”深吸一口氣的黃漢點了點頭,但是他的內心還是有些警惕。
“喝!”緩緩駕馬而出的帕帕漠恙,同樣帶著一名北三族將領徐徐而來。
放下茶杯的袁則天平靜地開口:“坐下吧。。”坐於馬上的帕帕漠恙大驚,面前少年居然會大金語!
收起震驚的帕帕漠恙警惕地坐在對面,抬眉的他看著少年身後的老漢,他知道這個老漢的弓術不弱,甚至於可在萬軍之中取人首級。
看著面前為自己準備的茶水,帕帕漠恙冷笑:“盛華國是什麼意思?”放下茶杯的袁則天微笑:“我朝向來是禮儀之邦,並無他意!”聞言帕帕漠恙冷哼:“侵犯他國領土?殘害他國百姓?這就是所謂的禮儀?”微微眯眼的袁則天思索:‘這是在說東三州?’
挑眉的袁則天深吸一口氣平復內心:‘就不說【東進之戰】前大金王部殘害多少盛華百姓,而朝堂為求邊疆安穩一直在遠嫁公主,單說東進之戰時大金王部自己作死,點名要惠政皇后服侍金王,軒皇沒給你們推完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想著的袁則天冷笑:“大金王部侵犯我朝江山千載,辱害我朝百姓千萬!我朝念爾不懂禮法,興教化!文一統!諸位不感反而來指著我朝?”
一時語塞的帕帕漠恙,感覺面前的少年絕非等閒之輩。
“東三州是我朝數萬萬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山河!是我朝歷經千年屈辱打下來的江山!我朝就在這裡!爾等若是不服?大可打回來。。。”話音未落,兩道刀光一晃在二人臉上,釘!兩刃碰撞聲傳來,這讓兩方眺望的將士齊齊神情一緊,前排士卒更是抽出兵器欲要衝鋒救主。
彎刀刀刃離袁則天頸部分毫後一頓,鬢角垂下的長髮被刃氣削斷數根飄落而下。
面色毫無波動的袁則天平靜地開口:“我相信你應該知道了,現在的東三州的情況了吧!”面色陰沉的帕帕漠洋冷笑:“我也相信你也知道了,出關的盛華國軍隊的情況了吧!”對視的二人都能看出,面前的人絕非碌碌無為之輩。
護衛在二人身旁的黃漢和北三族將領齊齊大驚,軍候他們有危?東三州那邊失敗了?
“本王是北三族新任王上!帕帕漠恙!”帕帕漠恙率先行禮,他感覺面前少年有股隱隱帝王之氣在萌芽。
見帕帕漠恙率先行禮,袁則天暗暗鬆了一口氣:“南鎮將軍府少將軍!袁則天!”一愣的帕帕漠恙有些疑惑,面前的少年只是一介武夫?在他看來袁則天要麼是那種可獨攬大權的英才能臣,要麼是那種能力纜狂瀾帝國頹勢的千古帝王,就和那時候的李軒一樣,而可怕的是面前的少年最多不過雙六之數!
咯吱!院門被推開,院中打著哈欠的沙思陀羅士卒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