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大堂中王子俊坐在王子林身旁,皺著眉頭的王子林疑惑:“烏丸人你就讓他們在營地裡等著都督府布糧的?”一愣的王子俊不解:“怎麼了?”抽著嘴角的王子林起身在堂中徘徊,看著徘徊的王子林,王子俊並沒有打攪。
徘徊良久的王子林突然雙眼一亮,右手的扇子也是一合後敲擊在左手手心上。原本昏昏欲睡的王子俊,看著突然停步的王子林後也是一個激靈:“子林想到辦法了?”淡笑的王子林自信的點頭。。
許久府中大堂中紀獻看著木簡皺眉:“子駿?你確定這樣可以嗎?”說著紀獻偏頭看著另一旁的陌生少年。
“在下王子林!”看著謙虛行禮的少年,紀獻收起皺著的眉頭,話說回來這些日子與王子俊相處後,紀獻真的是非常欽佩王子俊,這傢伙不但可以提劍上馬指揮統領大軍,也可握筆從書處理政務。
淡笑的王子俊開口:“烏丸那邊我去調動,這點不用擔心。”點了點頭的紀獻收起木簡道:“少都督已經進入涼州地界了,想必不久後便能回到都護郡了。”微微點頭的王子俊鬆了一口氣,他很清楚自己的政務能力,雖說在紀獻眼裡他處理政務的能力很高,但這是因為涼州能處理政務的人很少,才顯得王子駿政務能力很強,自我感覺下王子駿覺得自己的政務能力頂多也就是個二流水平。
思索一會後紀獻行禮後便退出大堂,看著退出大堂的紀獻,王子俊偏頭嬉笑著道:“子林不妨與我一起看看塞外風光如何?”抽著嘴角的王子林朝後躲閃:“哎!別!我是聽命家父安排才來幫你解決一些事情的。”一挑眉的王子駿摸著下巴思索:“意思是處理完成後你就回去了?”微微點頭的王子林便沒有再說什麼。
馬車中白清雪望著遠處,雙瞳中倒映著遠處極其渺小的城池。“咔吱!”鼓著腮幫的白茆一邊咀嚼著乾糧一邊嘟囔著:“這種傷勢非是一般醫者可以醫者的。”聽著這話出神的白清雪回神,看著舔舐手指上殘留的乾糧殘渣,只見小蘿莉的八卦袍不知何時褪去到臂膀位置,雪白的香肩在散落的長髮下若隱若現,微微隆起的胸脯倔強的拉扯那即將脫落的衣袍,看著衣衫不整的白茆,白清雪伸出手微微整理著小蘿莉的衣袍,或許是這些日子來的相處,白清雪對面前小蘿莉的畏懼也漸漸淡去。
看著靠近而來的純淨面龐,放下水袋的白茆並沒有反感,反而如貓咪一般很是享受地哼哼著,看著白茆享受的樣子,一旁的秦依也是放下畏懼伸手幫忙扎著那散亂的長髮。
整理著白茆衣袍的白清雪微微抬眉,看著眯著眼睛享受的小蘿莉,稚嫩的小臉上多的只是普通百姓家小女孩純真,感受到愣神的白清雪,眯著眼睛享受的白茆睜眼,微微歪頭的她好奇地看著白清雪。
咔次!帶著冰扎子的土地被一鋤頭撬開,抽著嘴角的王子俊,拿起那凍的和石頭一樣硬的土塊吐槽:“子林。。你確定這玩意是土?”接過王子駿手裡的土塊,拿著皮質地圖的王子林皺眉,他現在知道涼州為什麼會貧瘠了。
看著摟著鋤頭蹲坐在地上的王子駿,一旁的王子林也是蹲下坐在一旁,與王子俊一同眺望著白茫茫的雪原。
“子林真的沒有打算嗎?”眺望著的王子駿問著,緩緩閉眼的王子林開口:“白家太過於忠義,而且這種忠義過於死板。”默默點頭的王子俊眺望得遠處的孤峰,他並沒有打斷繼續開口的王子林:“治世明君下白家定然是天下忠臣楷模,但。。亂世庸主下白家也定然是第一個會被剔除的勢力!”睜眼的王子林偏頭看著不語的王子俊,淡淡笑著搖頭的王子俊並沒有解釋什麼後起身彈了彈衣袍上的灰塵。
“回去吧。。想必獻兄已經安排差不多了。”看著沒有反駁的王子俊,王子林也是起身拘禮:“真是在兄長面前班門弄斧了。”擺了擺手的王子俊扛著鋤頭直徑離開。
‘【白家要做執劍人!而並非揮劍人!】’
捏著眉心王子俊坐著大堂中思索:‘開墾需要糧種州庫裡面又沒有,唯一的辦法就是從都護郡百姓手裡借糧當種子。’其實王子俊一直很納悶,他不明白涼州雖然貧瘠,但州庫裡也不至於一袋糧草都沒。“來人!”大堂外的護衛計程車卒聞聲入堂抱拳:“先生有何吩咐。”略微思索的王子俊問著:“可有州庫稅收文書?”白凱士卒思索後開口:“在下這就給大人尋來。”
良久
看著几案上一卷佈滿灰塵木簡,王子俊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同樣一身灰塵計程車卒,“這是?”抱拳計程車卒咳著灰塵道:“還請先生恕罪。。在下翻了好久才找到這一卷。。”王子駿點了點頭後表示辛苦後,緩緩翻開木簡猛然大驚起身。
看著驚起的王子俊,堂中行禮士卒也是一愣,撐著几案的王子俊猛然抬頭,用驚恐的目光看著士卒:“你確定這是州庫稅收文書?”起身計程車卒點了點頭,看著點頭計程車卒王子駿雙瞳一黑捂著胸口跌坐在木椅上,大驚計程車卒連忙驚呼:“先生!”
許久
几案上扶著額頭的王子俊昏沉的眯眼,整理藥簍的中年人開口問著:“先生是有【心疾?】”昏沉的王子駿點了點頭,還未繼續問下去的中年人,便見堂外兩名少年慌張的入堂,“三哥!”“子駿兄!”強打精神王子駿凝皺眉頭,先行開口問著趕來的紀獻:“涼州為何沒有稅收?”一愣的紀獻聽著王子俊凝重的語氣不解。
黃昏
服下碗中褐黃藥水的王子俊面色明顯好轉,深吐一口氣的他繼續看著空蕩蕩的木簡:‘好傢伙。。真是好傢伙。。白家入涼十年是一點稅收都沒收。。。’他現在是看出來了涼州完全就是以武治政。抽著嘴角的王子俊是真的佩服都督府的,以這種方式治理居然能治理十年之久。
“早些時都督府剛入涼州,涼州百姓飢不擇食甚至於有食人之言。”聽著紀獻的話王子駿有些不敢相信,涼州是軒皇起事的根基怎麼可能會那麼苦寒?
夜
雪原上三女圍坐的火堆旁,望著繁星的白清雪面色悲傷:“爺爺他們回祖宅如涼的時候,涼州遍地是屍體,百姓食不果腹民不聊生,西域百族也肆意踐踏著涼州全境。”烤火的秦依望著火苗默默地點頭,同樣享受著火苗溫暖的白茆好奇的看著白清雪。“我以前不懂為什麼朝廷會撤權督國府,而現在我好像明白了一些。”聽著這話好奇的秦依偏頭,看著被火光映著的清純側顏,望著火苗的白清雪眼神中帶著堅定繼續道:‘督國府是劍!是把很鋒利的劍!鋒利的程度足以讓整個天下膽寒!’“少都督??”被秦依喚回神的白清雪一愣,回想著自己剛剛說的話白清雪搖了搖頭:“【不管督國府還是都督府都是忠於朝廷的!】”感受著少女的悲傷之情,聳了聳肩的白茆表示不明白這些凡人的想法。
“話說。。”看著白清雪的白茆繼續道:“我是怎麼躲過天道的?”聽著小蘿莉的疑惑,白清雪收起悲傷想著:“像是有隻白虎虛影包裹後扛下了閃電。”摸著下巴的白茆皺眉思索,隨後雙瞳猛然一亮看著白清雪,只見白清雪身側,一頭雪白老虎虛影俯臥在少女身旁,凝重眉頭的白茆又看向另一側,一隻紅羽毛雛鳥虛影盤旋。
“君主福澤?”聽著白茆的嘀咕,白清雪也是好奇,看著白清雪好奇的樣子白茆問著:“你可知軒皇九龍扶余頂?”回想著看的不多的典籍白清雪疑惑:“君主福澤是什麼?”撓了撓後腦勺的白茆被白清雪問得一愣:“是君主福澤啊!!”微微皺眉的白清雪不解:“什麼是君主福澤?”抽著嘴角的白茆感覺白清雪在裝傻的道:“就是君主福澤啊!”看著起身的小蘿莉叉著腰白清雪更是不解:“所以什麼是君主福澤?”黑著臉的白茆不想再說什麼。“噗!”一旁捂著臉憋笑的秦依看著二女,偏頭的白清雪與白茆,看著憋笑而失態秦依後也是隨心一笑。
深夜
咯噔咯噔!急促的馬蹄聲傳來,篝火歇息的白清雪猛然睜眼。
“敵襲!保護少都督!”護衛的都督府士卒高吼齊齊衝鋒護衛在白清水身前,起身的白清雪聽著周圍喊殺聲慌亂的朝後退步,靠過來的秦依攙扶白清雪後安撫:“少都督放心!”看著秦依的白清雪堅定的點了點頭後偏頭,看著躺在地上翻身繼續睡著的白茆。
唰唰刷!!箭矢從黑夜中飛射而出,領頭的側騎將面色一變的下令:“舉盾!”百名白凱士卒齊齊抬盾把白清雪包圍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