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逸與五皇子早已坐在了案臺上,一雙雙利眼掃過百姓,再掃到白不凡的身上。
“殿下,時辰到了。” 新來的南州城知府眯著一雙老氣橫秋的雙眼,語氣恭敬的問著坐在中間的五皇子。
五皇子身著黑色金線蟒袍,如鷹一般銳利的雙眼看著刑場上的白不凡,陰柔冷俊的臉龐下泛著獵人的危險性。
這是一場戲。
誰是獵人,誰是獵物,誰能知曉呢。
嘴角輕勾,一對眼角掃向左寒逸:“即是時辰到了,那就殺了吧。”
左寒逸的黑色的瞳目沒有看向人群,只是看著眼前的杯子,他嘴角輕輕抬起:“殿下安排就好,我今天只是過來觀看一二。”
斬殺白不凡是五皇子的主意,與他沒有關係。
依他看,五皇子還是想的太美好了些。田小萌那個人精,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對她毫不用處的人來劫法場。
五皇子今天這場戲八成是唱不下去,他只是過來看看熱鬧。
“那就斬吧。”五皇子從自己的跟前拿出一個轉斬立決的木派朝前頭扔去。
派子掉落在石頭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咚的一聲。
隨著木牌的落地,不少人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或者是捂住了同行的小孩兒的眼睛,不想讓他們看見這麼血腥的一幕。
白不凡跪在正中間,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
在他看來,這一切都跟他無關,這是一處把生死置於事外的淡定。
他淡定了。
臺上的人就不淡定了。
五皇子皺眉,這白不凡怎麼回事,就這麼仰著個脖子等著被斬呢。
邊上肌肉發達的儈子手手舉大刀,手起刀落,朝著白不凡堅挺的腦袋上落去。
五皇子一臉趣味的看著。
如果真沒有人來救,這個人殺了就殺了,也沒什麼。
心裡暗思,他到底還是高看了這個人,也許田小萌壓根就沒把他當成一回事。
“殺了他,殺了他。”人群中突然有聲音嚷嚷出聲。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附和進來。
突來的場面,讓臺上的幾位大人物都是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大人。”一堆的百姓跪了一地:“大人,這紫雲宮的確是作惡多端,不知殺了多少無辜的百姓了,紫雲宮就是敗類,人渣中的人渣,這樣的組織,這裡面的就是被殺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足於表達我們憤怒之情,大人,請你們一定要把紫雲宮的人都繩之以法,我代表我們南州城的百姓們謝謝你們了。”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婦人跟前還帶著兩孩兒。
聽婦人的口氣,貌似家中也有人死在了紫雲宮人的手裡。
“我們的親人都死在了紫雲宮的手裡, 求大人一定要嚴懲紫雲宮的人,為我們的親人報仇啊。”其它的百姓同樣附和起來。
聽到這樣的聲音,五皇子很高興。
只要有了這些聲音,他們就是對紫雲宮的人做什麼就是理所應當。
紫雲宮的人,現在就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田小萌一行人風光不了幾天了。
他的眼角上揚,視線掃向百姓:“都起來吧,父皇派我來這裡,就是要消滅紫雲宮替大家的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