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家阿才的鞋子,是阿才的。”李春芳神情激動的喊了一句,隨後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田有亮顫抖的接過鞋子,無奈的閉上了雙眼。
“在哪發現的,走,過去看看。”里正讓那人帶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過去。
老槐樹立在村西已經有好些年頭了,五十年,還是一百年,村裡的老人們也說不清楚,總總而言之,這個老槐樹,現在生得十分粗壯,有些地方看起來已經十分的老,就像樹底,樹底的樹心已經空了,若大的一個樹洞,可以容納一到兩人,平時有好玩的孩子,就愛鑽到樹裡頭睡大覺。
“我就是在這裡頭找到的,當時這個鞋子是這樣放著的,被一塊樹皮擋著,我用掃劃拉了一下,它就出來了。”這個樹洞昨天晚有就有人找過,可能是因為晚上的關係,誰也沒有發現這隻鞋子。
“這說明阿才與多多曾經在這個樹洞裡待過,至於後頭去了哪裡,是自己出去了,還是被人帶走了,也不知曉。”鞋子上有泥土的痕跡,說明他們的確是下大雨的時候跑過來的。
“叔,還有這個。”一個在附近尋了一片七葉一枝花的葉子,這個葉子與其它的草不太一樣,所以白天更容易發現。
大家再四處找找,不行,就上山去找,兩個孩子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失蹤的。”這樣的事情在村子裡是鮮少發生的,發生一起就足以讓人心恐慌,所以里正處理起來也是小心謹慎。
小萌沒有想到因為七葉一枝花,竟出了這樣的事情。
她雙臉認真的四處檢視著,希望可以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那是兩個孩子,雖然她們平時的言行不怎麼有教養,但罪不至死。
她一個人細細的查詢著任何一個地方,心中在猜測著,到底是誰把黑手伸手了兩個孩子,如果是衝著她來的,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了出現,如果不是衝著她來的,又是為哪般,難道真的只是因為想要得到他們手中的那點七葉一枝花。
周邊沒有打鬥,也沒有掙扎的痕跡,也許有過,一場大雨之後,一切歸乎了平靜,讓人什麼也找尋不出來。
“叔,你可得幫我們討個公道,要不是她們家無緣無故的種什麼藥材,我們家多多與阿才也不會莫明的失蹤,叔,這事你若不做個交待,我們兩家是沒法活下去了。”
田有亮家只有田旺才一個兒子,她也只生了田多多一個兒子,田多多的下頭還有一個妹妹,今年五歲。
“是啊,我兩個孫子都不見了,你若是不給我們尋個公道,我老婆子一頭撞死在你們家門前。”徐老太的神情頗為頹廢,一夜之間老了許多。
“也許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壞。”田宗賢也是一陣頭疼,這事說來說去,要怪你們自己家的孩子起了貪心,與人家種地的有什麼關係。
這個節骨點上,他也不能說這個,更不能偏心於誰,不然這兩家說不定真要與人拼命的。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你們還我孫子,我孫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做鬼都不會讓你們家好過的。”徐老太神情猙獰的看著田有發一家三口,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徐老太早已經將她們殺死了千百遍。
小萌看了她一眼,神情沒有波動,對於他們家的遭遇她深表同情,但是對於這種無端的冤枉,她不會接受。
她深呼吸一口氣,語氣盡量溫和:“徐奶奶,這件事情我也很痛心,可這事說白了與我們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不能平白無故的把這個帽子扣在我們家,”種草藥有錯嗎?他偷了藥草拿去賣錢,結果半道下了雨,不知所蹤,關她們傢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