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茉莉聽到這個,這才喜笑顏開。
“去問問,我要的那新被褥,給我做好了沒。”許芝芝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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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簌將手裡的書信寫完,夾進另一本書中,這才放下筆,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大人,您喝口熱湯吧,血鴿湯滋補又安神,您這幾日太辛苦了。”
黎簌依舊閉目養神,開口問道:
“許芝芝又借送湯的理由來了?”
“芝芝姑娘沒來,是屬下吩咐小廚房頓的,大人想芝芝姑娘了?”
“開什麼玩笑。”黎簌睜眼,瞪了景玉一眼,“這許芝芝最近倒是挺安生的,她都幹嘛去了?”
“回大人的話,芝芝姑娘這幾天沒來過清漾閣,一有空了就用腰牌出府,去天仁醫館。”
“醫館?她得病了?府裡的醫師怎麼不來報?”黎簌直起身子,抬頭看向站著自己椅子旁邊的景玉。
“問過醫師了,說芝芝姑娘沒有生病,芝芝姑娘也說是去調養調養身子而已,不過幾次回來,都沒有開到藥,興許是天仁醫館太繁忙,沒有排到芝芝姑娘。”
“調養身子,天仁醫館?”黎簌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這天仁醫館號稱妙手回春,都是些重病的人才慕名而去,她,調養身子?!”
“芝芝姑娘說,早早調理,不想病入膏肓再去,早去就不會病入膏肓了。”景玉解釋道。
“調理那也得有藥吃才能調理,她空手而歸,還幾次都如此,那天仁醫館是忙,但是隻要花了錢的,都能給看上,怎麼可能讓她空手而歸?”
“可能……可能芝芝姑娘的病很輕?那鐘意神醫覺得不用吃藥?”
“病得輕還反反覆覆去!”黎簌猛然將面前的湯端起,喝了一大口之後放下,“你不說我都忘了,鐘意!”
“大人,鐘意有問題?”景玉趕緊問道。
黎簌將湯碗放回桌子上,依舊感覺口中發乾,他語速很快地說道:
“你知道那個鐘意,為什麼要去雲遊嗎?”
景玉想了想,“是因為採藥?學醫?”
黎簌冷笑了一聲,“這還是李沐當茶餘飯後的笑談給我講的。
當初是有一個貴家女看上了鐘意,天天往他醫館裡跑,而另一個富商的女兒也看上了鐘意,隔三差五就重金請鐘意去她府上看診。
後來兩邊打起來,還把兩家也牽扯進去,貴家女的父親利用權勢斷富商的財路,富商僱幫派的人刺殺。
這事情最後越鬧越大,逼得鐘意沒了法子,只能關了醫館,遠離是非。”
“原來如此。這麼說,那鐘意神醫,應該是即醫術高明,又長得好看了。”景玉應聲。
“……聽李沐說,長得還行,不過他的眼光……”黎簌別了嘴,“一向很差。”
“是,大人,各花入各眼。”景玉順著說道。
黎簌臉色更加難看,“說說,把這幾天許芝芝詳細的行程,都給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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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吩咐做的新被褥,已經做好了,我給您取回來了,給您放床上?”茉莉抱著被子問道。
“先給我披一下。”許芝芝伸手將被子抽了出來,“這天真怪,大太陽卻冷風嗖嗖的,大白天的我後背都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