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冬叔將李華蘊扶起,在身後墊上被褥,小白二人看著碗中的湯藥一籌莫展。
剛跑到門外詢問祁姐姐,屋內傳來了蘊哥虛弱的聲音,小白急忙再次跑進屋內,見他將湯藥喝完,正迷茫地看著眾人,小白急忙上前抓住李華蘊的胳膊激動地哽咽起來。
聽到小白的聲音,李華蘊眼神逐漸清醒,放下湯碗伸手拍了拍他的頭頂,溫和地勸慰了幾句,少年止住淚水,看著虛弱的李華蘊,接連幾天裡懸著的心終於放下,蹲在李華蘊身邊滿心歡喜。
眾人一番關心過後,祁姐將李華蘊的傷勢仔細講述給大家。
經過兩天的救治,李華蘊魂魄傷勢依舊嚴重,裂縫依舊眾多,現在只是將眾多碎片連線不再消散,巫器神藥中蘊含的魂力並不多,剩下的藥品只能將裂縫的連線處擴大一些,主要還是隨著時間自行修復,除非能找到修行靈魂之力的修士願意為其治療。而且,李華蘊的心劫剛剛開始,心力衰竭,意志消沉,對魂魄的恢復毫無幫助,若能度過心劫,魂魄的恢復將會加快許多。
小白拽著李華蘊的胳膊認真仔細地聽著,將祁姐姐的話語一字一句地牢牢記在心底。
祁氏說完李華蘊的傷勢,緊接著開口問道:“小哥,這小弟弟極具巫術天賦,你可願意讓他跟我修行?”
小白見祁姐姐談論起自己,抬起頭看去,再回頭看向蘊哥,眼中閃著糾結的神色,欲言又止。
李華蘊聽完這些雲裡霧裡的話語,忍著傷痛微微抬頭虛弱地說道:“你們說的又是魂魄又是心劫,還有巫術、修行這些亂七八糟的也太玄幻了。”
說完這些,李華蘊搖了搖頭,再次開口道:“既然你想收小白作徒弟,那就看他自己想不想學吧,只要他想學,我自然支援,需要我準備什麼拜師禮。”
見蘊哥完全尊重自己的意見,小白心中十分感動,但想到將來會離開他,便不捨地想要開口拒絕。
祁氏看了一眼小白,不給他反應的時間,在李華蘊話音剛落之時便開口道:“不需要任何準備,之前你送我的那些新奇物件,就當是小白的拜師禮了,修行之中所需的一切都由我準備,他只需要跟著好好修行巫術即可。”
想起初次相遇時,兩人互相介紹自己的過往,小白似乎說過他有修行巫術的天賦,李華蘊再次拍了拍小白的腦袋,點了點頭笑著說:“正好,我也沒有什麼可以送的了,這些年做出來的東西都被掏空了,現在全在你那呢。”
見李華蘊已經同意,祁氏鬆了口氣,隨後看向小白脖頸處的烙印說道:“那可否將奴隸契約解除,哦,忘了,你還沒有開始修行,將奴隸印給我就行了,我給他解除掉。”
李華蘊迷茫地看了看祁氏,又回頭看向小白,疑惑地問:“什麼東西,奴隸印?”
看李華蘊表情不似作偽,祁氏將奴隸印的功能和外觀一點點描述出來,隨著祁氏的講述,李華蘊慢慢想了起來,那個奴隸販子將小白交給自己的時候好像給了一個令牌。
剛欲起身,劇烈的疼痛襲來,李華蘊齜牙咧嘴的靠在被褥上喘著粗氣,小白止住嘴邊想要拒絕的話語看著李華蘊,滿臉擔憂。
緩過勁兒之後,李華蘊開口說道:“上次給你的東西里面沒有嗎?就那個令牌一樣的東西。”
看祁氏搖頭否認,李華蘊疑惑地看向小白,如果奴隸印真的對小白約束這麼大,他怎麼會不將這個東西偷偷藏起來,畢竟自己從沒關注過那東西,有無數次機會可以不知不覺地拿走,而且,除了裝著自己“前世”物品的箱子以外,倉庫裡的東西有沒有增減自己都不知道。
小白見李華蘊“猜疑”地看向自己,內心感覺十分委屈,焦急地解釋道:“蘊哥,那個東西還在倉庫呢,我沒動,你拿我當弟弟看,對我那麼好,我不會……”
看著急得快要落淚的小白,李華蘊趕緊安撫,急忙說自己只是下意識地懷疑這個世界所謂的各種修行,對這個世界的修行類別不瞭解。
安撫好小白,讓他帶著祁氏前往倉庫去拿奴隸印之後,疑惑地看向站在一旁的俊朗男子。自己自始至終都沒在村中見過這人,怎麼看樣子對自己還挺關心,從小到大自己並沒有兄弟,何況這都到異世界了,而且看著這傢伙有著自己七成帥氣的小白臉,還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不會是個Gay吧。李華蘊下意識地向後挪了挪,拉過一旁的被褥,將自己“健碩”的身軀遮擋,而後掃視屋內。
看環境,自己好像是在冬叔家中躺著,剛剛醒來之後,冬叔便拉著一個斷臂漢子去準備吃食,小白跟祁姑娘剛走,屋內就剩自己和這個男人,想起前不久雲叔海叔那起事件,害怕假事成真的李華蘊忍著傷痛將被褥裹緊,再次向後靠了靠。
俊朗男子眼神逐漸變為疑惑,自己雖然掌管楚國囹圄,但又不是一直在那裡待著,而且自己還是少師,蘭臺宮先生,時常跟那群小娃娃呆在一起,應該沒有那麼大戾氣啊。
俊朗男子不解地看著李華蘊說道:“我有那麼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