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石錦繡就陸續收到了一堆拜帖,有相識的,也有不相識的。
這讓她覺得很是意外。
在婚後,她並未刻意去結交京城裡的那些世族的夫人太太,一是自己不善此道,二是宇文炎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因此,京城裡與她有來往的人並不多。
一下子收到這麼多名帖,反倒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只得叫來了杜鵑:“幫我看看這些名帖裡有沒有相熟的人,其餘的就算了吧。”
畢竟她現在是個孕婦,不得操勞。
杜鵑就檢視起那些名帖來。
“有一張是鄭國公府送來的。”杜鵑就挑給了石錦繡。
鄭國公府?
是鄭國公夫人還是蔡襄兒找自己?
石錦繡就趕緊讓人給鄭國公府回了信。
沒想來的卻是三皇子妃。
一見到石錦繡,她就一臉為難,顯得很難開口。
“這是怎麼了?”看得一頭霧水的石錦繡就帶著三皇子妃到花廳坐下,知道她要與自己說體己的話,就遣了身邊的人。
三皇子妃就很是感激地看她,吞吐著道:“我這也是沒得辦法了,三皇子最近失眠得厲害,叫太醫院的太醫們都來瞧過了,也吃了不少方子,都不見效。真是要急死我了!”
“然後姑母說,讓我來找找你,說你或許有辦法!”她就一臉期盼地看向了石錦繡。
這從何說起!
石錦繡就一臉驚訝。
連太醫院都沒法子的事,她能有什麼辦法?
“姑母說,你曾給她調過一種能讓人安心睡覺的香。”三皇子妃就很是激動地說。
石錦繡這才明白過來:“你是想讓我幫三皇子制催眠的香丸?”
三皇子妃的頭就點得像搗鼓。
“這……”石錦繡就面露難色,“不是我不願意替三皇子制香,只是這催眠香因人而異,得把過脈後才能配香方,而且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太適合再搬弄那些香料。”
石錦繡就露出了顯懷的肚子。
“我知道我這是有些強人所難了。”三皇子妃就低了頭,“可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了,看著三皇子整夜整夜地睡不著,頭髮更是一把一把地掉,如今我給他梳頭,都能瞧見他的頭皮了,他的脾氣也一日壞過一日,在家又扔杯子又砸人的,我真的很害怕……”
聽得這話的石錦繡微挑眉。
怎麼聽著三皇子像是被鬼剃頭了?
“你剛才說,三皇子是因為焦慮得睡不著覺?然後才掉頭髮的?”石錦繡就回問著,“三皇子最近可是遇著什麼不順心的事了?”
“這……我不太清楚,”三皇子妃一臉為難地搖頭,“他平日裡從不同我說這些。”
“如果只是因為焦慮而睡不著的話,我這倒是有個香方子可以治標不治本。”石錦繡想了想道,“或許能解你一時燃眉之急。”
“真的麼?”三皇子妃的眼睛裡頓時就有了期待。
“不過那香丸我得另制,最快也得後天才能有,”石錦繡就徵詢著三皇子妃的意見,“因為許多制香的步驟不能省,否則就成了製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