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禾瞧著謝南這樣,她彎腰蹲下,抬起手勾住謝南下巴,她微微眯眼笑著,語氣溫和道:“以後,我叫你阿雲吧,你和姐姐不管是樣貌和脾氣既然都那麼像,那你又何必再用過去的名字,以後我是妹妹,你就是我的姐姐阿雲。”
阿雲,這個女子用的名字給他,分明就是把他當替代品。
沈芸禾看著謝南撇過頭不理自己的模樣,她目光陰冷:“別給臉不要臉,小心我不看在你和姐姐像的份上,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這若是別的孩子,她早就讓他……
思及此,沈芸禾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謝南迴過頭,看著沈芸禾眼睛,他想:司築不是說會找人救他嗎,為什麼還沒有人來救他,是不是司築已經出事了,或者說,司築被救出來後就把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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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風宴席中。
千家三小姐身體抱恙的去了附近的偏殿休息,當看見被打成半死不活模樣的,那位和小奶包對視過的舞女,她唇角微微勾起笑,對著那些架著舞女的太監們,緩緩說著:“既然都懲罰完了,不如就把她交給我。”
領頭的太監看著面前這位, 先皇帝師的嫡親外孫女,他道:“這可是國師下令處理的人,我們若是不把她親自帶到國師面前,這事……”說著,領頭太監皺了皺眉。
不過一個舞女罷了,領頭太監這麼說,就是為了給點錢打點。
千靈思及此,對著身旁的貼身丫鬟笑了,丫鬟看到三小姐這副模樣,她立刻拿出金子,給了領頭太監,太監掂了掂手中的金子,笑了笑,道:“不愧是帝師的外孫女,這一出手,就是大手筆。”
說完,他就吩咐其他太監把舞女扔到地上。
待太監走了,貼身丫鬟蹙了蹙眉,道:“就這樣把金子給人了,小姐你都不氣嗎?”
千靈轉眸看著貼身丫鬟:“我何時做過這種撒錢的事,瞧著吧,等一會兒,那太監的偷盜之事,就會被發現了。”
貼身丫鬟聽言,頓時就明白自家小姐不會真的給人家金子。
千靈抬腳一步步走近舞女面前,她低垂目光看著舞女,她出聲說:“你和千酥,是不是認識?”
舞女還沒來得及回話,她就暈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千靈那病懨懨的臉上,那雙眼睛嫌棄的看了一眼舞女,她轉身道:“既然都撐不到回我的話,就拉下去處理了吧。”
三小姐向來是陰晴不定,上一秒還在溫柔的懟人。後一秒就可能會對你非常的好,如今眼前這舞女暈倒了,三小姐又開始陰晴不定,要鯊了這位舞女。
思及至此,貼身丫鬟心底嘆氣,面上說道:“小姐,可否聽奴婢一言,等這舞女醒來問問,若是沒有停到有用的訊息,再鯊了也不遲。”
千靈回眸瞥了一眼丫鬟,她病殃殃的咳嗽了一聲,語氣淡淡的說:“嗯,也可。”
千家的這些小姐們,沒有一個是善茬。
貼身丫鬟思及此,目光看向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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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包正嚼著菜,就看見一個太監被提到了小皇帝對面,那提著太監的人,出聲說:“屬下參見皇上,稟皇上,這位太監偷了不知是誰的金子,還偷了很多珠寶。”
這種事為什麼要鬧到皇宮的宴席上,這是誠心給她這個皇帝找不痛快嗎?
小皇帝蹙了蹙眉,壓下心裡想鯊人的怒氣,她對著一旁的國師,說:“國師來處理這事可好?”
國師嗯了一聲,轉眸看著那位侍衛,他說:“拖下去,鯊了。”
侍衛聽言,就帶走了,收了金子的那位太監。
千靈剛回到宴席裡,就看見那位太監一邊求放過他,一邊被人拖走的模樣,她轉身坐下宴席中,下一瞬,她微微垂眸,嘴角勾起笑意。
沒一會兒,那太監身上的金子和珠寶全被侍衛拿走了,侍衛嘴上說充公,實際上,他已經把一大半的珠寶和千靈丫鬟給的全部金子,交給了從宴席中出去的,千靈丫鬟的手上,丫鬟看著侍衛,道:“此事若是聲張出去,千家的人,也不是你能得罪的。”
侍衛:“嗯,既是交易,就不會宣揚出去。”
侍衛不知道,在宴席結束後,小皇帝因他在接風宴中耍小心思,把太監放到宴席中說太監偷盜的一事,小皇帝動了怒氣,秘密把他給鯊了,洩憤。
小皇帝骨子裡,是有做暴君的潛質。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