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問徹所說,宋珩接連幾日都沒有來芳榭宮,這一日晚間,沈南雁早早將入棋打發了出去,自己則在案几上擺好棋盤,耐心等待著問徹的到來。
當晚亥時問徹來了這所小院,開口第一句話便是讓沈南雁替他畫一幅丹青,因為從未見過慕昭,怕到時候找到了不知道是何人。
“沈姐姐畫技高超,我還從未見過姐夫,那就勞煩姐姐幫我畫一幅丹青。”
問徹其實在北齊眾女子臨摹的畫像中見過慕昭,對他的樣貌還是有幾分印象,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見自己從未有過沈南雁的筆墨,略施小計,了卻自己心中所願罷了。
沈南雁不疑有他,沒過多久,一幅栩栩如生的畫即刻出現在眼前 。
問徹笑眯眯地收起了那幅畫,腆著臉開口:“沈姐姐畫技這麼好,不如替我也畫一幅畫吧,隨便畫什麼都可以。”
一聽這話,沈南雁這才知道問徹的用意,又是無奈,又是想笑:“知道了,我需要構思一日,明日你再來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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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芳榭宮,期期走上前來伺候:“主子,屬下已經找到慕公子的大致位置。”
問徹一驚:“這麼快?”難道這是宋珩設計的計謀嗎?不然怎麼可能讓期期這麼容易找到。
期期點了點頭:“下午屬下埋伏在御書房,見一個宮女打扮的女子進入,雖然刻意收斂武功,屬下還是一眼察覺到那女子不簡單,或許是影衛營的人,一跟蹤果然如此,那女子出了城,徑直走到一處破爛的院子,屬下猜想那是慕公子的藏身之處。”
問徹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帶路,我們現在出城。”
“哎!”
…………
吱嘎!!
期期盯著躺在地上,被自己敲暈的男子,漂亮的眸子閃過疑惑:“他真的是影衛嗎?”
為何如此不堪一擊!
問徹贊同的點了點頭,宋珩莫不是故意派一個弱雞守在這裡,看似是在監視慕公子,實則是為了給他機會逃脫。
難道真的是這樣嗎?
其實影四的武功不算太差,對付幾個小嘍囉,或是沈謹那樣的文臣綽綽有餘。放在京都世家子弟中甚至算得上上乘,只是對於從小習武的期期來說,確實太弱了些。
“你們是?”
推開大門,問徹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月色衣袍的男子正端坐在案几旁,手上握著細筆,似乎在作畫。
好一個眉目雋秀,溫潤如水的男子,能一舉討得北齊一干女子歡心,沒有一張好看的皮囊是不夠的。
如墨長髮披散在身後,襯得原本就俊俏的臉龐瓷白如玉、薄薄的唇瓣更是淡得沒有一絲顏色。
兩人一個是人間絕色,溫潤公子,一個是雪上雪蓮,神聖不可冒犯 。站在一起,完全是一對璧人。
聽到突然響起的推門聲,門裡的白衣男子聞聲探頭,見到兩副陌生面孔,自己並不認識。
期期見慕昭一臉茫然,便低聲開口,語氣十足客氣又有禮,夾雜著溫柔:“慕公子,我叫期期,我和主子是受沈姑娘所託,特意來尋你的下落。”
沒有哪個女子能對這麼溫柔,如清風般的男子免疫,期期認為自己心性堅定,卻不想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對於心中萌生出來的好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