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曾經憑什麼這麼恩愛,憑什麼揹著他過了三年的幸福時光,好一番郎情妾意。他陰騭地想著。
突然間,沈南雁突然感到周遭的氣溫驟然下降,一個轉身,她被男子重新摟在摟在懷裡,以一種固執,不可抵擋之勢。
只聽得男人冷冷地開口問道:“所以,那又如何?你寧可死守著慕昭根本不可能在乎的東西,也不願救你的孩子嗎?”
沈南雁心底一緊,半天反應過來宋珩指的是什麼,面上羞愧的滿臉通紅。
就算她如何的風輕雲淡,也無法眼睜睜聽著宋珩鄙夷慕昭撿破爛,說他絲毫不介意她已經進宮,貞潔不在,慕昭卻沒有絲毫介意。
渾身血液突然湧上大腦,她絲毫不管此刻的她衣衫半褪,一個電光火石之間,她狠狠掙脫開宋珩的懷抱,甩了他一巴掌。
連續被打了幾次,還是同一個女人,宋珩怎麼可能連絲毫的防備都沒有,早在沈南雁揚起手時,他已經抓住她的手,嗤笑一聲,眼裡滿滿都是譏嘲道:“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上一次你與慕昭只貪歡了一次,我都給你灌了滿滿幾大碗紅花。慕昭倒好,不但不介意我與你的曾經,還把你當心尖人愛了三年,呵……不對,或許他都不曾真心愛過你,不然一個男人又怎麼可能不介意這些事。”
末了,宋珩惡意般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臉,反問道:“不知每每與你交 歡之時,心中可還曾想起我曾在你身上一次又一次留在印記 。”
說到最後,宋珩也不去計較此刻內心的憤怒與嫉妒,還有身為男人的尊嚴,內心只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叫囂著。
慕昭不是喜歡她嗎?她不是心念慕昭嗎?他就是要刺激她,讓她有自知之明,讓她回憶起她曾經是他的人,身上留著他種下的印記。
無論如何,都不會消失。
“不……你在說謊,你就是想要離間我們之間的感情…”沈南雁痛苦地將頭埋在膝間,失神般呢喃道 ,一顆心彷彿被人親手剖開,此刻已經鮮血淋漓。
宋珩的話,無異於凌遲處死,一閉上眼睛,耳畔傳來無情的話語,還帶著嘲諷,彷彿將她釘死在十八層地獄。
從來都不是這樣,怎麼可能會是宋珩說的那樣。
她被慕昭威脅進宮,委身於慕昭,他不是不介意,不是不嫉妒,更不是不愛。
就在太愛了,怕她因為這件事自責,怕她傷心,甚至怕她失去對生活的期望,轉而絕望,才會把苦默默埋在心頭,把溫柔與愛意留給她。
心裡是這般想著,心卻疼的要命。
此刻,腦海中突然鑽出一句話“南雁歸時更寂寥”。
呵!
………
夜色撩人,白日大雪紛飛,晚間夜色如魅,在夜間賞著那輪圓月,更多了幾分滋味。
一個偏僻的宮牆外頭,有兩道影子交匯在一塊,若是從宮牆上印出的影子看,定會以為是那個宮的宮人不檢點,與太監穢亂宮闈。
細細看去,不過是兩個普通的小宮女在咬著耳朵說事情罷了。
到底是什麼事值得兩人大半夜不去睡覺,大冬夜跑到偏僻的宮牆外頭說悄悄話。
“姐姐,你告訴娘娘,所有的事情奴婢已經辦妥,把痕跡都已悉數抹去,能不能求娘娘開恩,讓奴婢出宮一趟,見我娘最後一面,若是在晚一點兒,我娘怕是不行了。”
說到最後,宮女連奴婢都不自稱了,只想著辦完差事,能被恩准出宮。
另一個宮女自然是發覺到這個宮女眼底的迫切,蹙了蹙眉,寶石般的眸子凝著她的臉有一會兒,再次問她:“事情果真辦妥了?確定不會留下什麼痕跡?若是被皇上查出來,不僅你要完蛋,娘娘也會受此牽連。”
宮女很肯定地點頭:“姐姐放心,那隻野貓已經毒死,皇上就算將整個後宮翻遍,也不可能查到我們身上,餘下的人奴婢也處理了,還請娘娘放心。”
被換做姐姐的宮女點了點頭,面上淡淡的,伸手拍了拍宮女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你的請求我會稟告給娘娘,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被恩准出宮了。”
宮女瞬間來了希望,眼眸裡流動著希冀,一時太過激動,直接把手待在了另一個宮女手上:“還請姐姐動作快一些,奴婢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