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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孤玉

江陽從上到下把自己身上的灰塵拍乾淨,以免自己的父母看出來,經過這個事情,江陽的情緒雖然比較低落,但是回到家中,還是提起精神跟朋友打完了遊戲,他不喜歡把這些事情跟朋友說,更喜歡的是,在角落等這些傷口癒合,然後對朋友展現出最樂觀快樂的一面,江陽現在的性格,跟他的童年有著莫大的關係,他曾聽自己母親說過,他出生的時候,接生的醫生和護士的玉石,直接破碎成了兩半,後來又瞭解到,整個醫院的玉石都碎了。

江陽的父母本想瞞著村子,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不好的訊息還是在村子裡傳開了,雖然大人們表面上看見他,都還會親切的叫他,但是背地裡教育自家孩子的時候,都會說,離江陽這個孩子遠點,他是個不祥之人,雖然是封建迷信,但是玉碎卻是個事實,所以從小江陽性格比較敏感,對事情不願意露出自己怯弱的一面,也很少跟人談起自己的心事,自卑成了江陽心中的圍牆,他只是假裝站在牆外而已。

對於村子對江陽的看法,江陽的父親江東昇和母親劉文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但是這對夫婦不是很容易妥協的人,江陽的父親自己買來書籍學習機械技術知識,母親則是選擇自學小學教育,在江陽8歲那年,就舉家離開了那個村莊,來到了洛河市,到現在已經生活了十幾年。

隨著遊戲的結束,江陽的媽媽也來叫江陽去吃晚飯,江陽家原本住的是一間廉租房,但是隨著自己父親為長河企業工作,職位很快升到了主管,自己母親也放棄了教書的工作,在一家連鎖超市當管事,他們有錢後就搬離了廉租房,買到了一套2室的房子。江陽來到餐桌,注意到並沒有擺著自己爸爸的筷子,便向廚房的媽媽問道:“爸爸又不回來嗎?”

劉文一邊把最後一道菜捧出來,一邊回答江陽:“你爸爸最近很忙,在長河企業很受他們羅家的重視,所以要去幫很多忙,你爸爸說不用等他,我們自己先吃。”

江陽也有些餓了,坐下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還不忘問道:“長河企業是那個羅家的企業嗎,就是比較有聲望的羅家。”劉文點頭,接下來也就聊聊學校的事情。這羅家在南方省雖然說不上頂尖的商業家族,好歹也有一定的名望,在南方省的好幾個城市,都有他們家的生意,也聽說他們家的名聲不是很好,不過江陽沒有多想,天下烏鴉一般黑,反正現在整個世界都是商閥控制的世界,這些有資本的家族企業作威作福也並不奇怪。

“老媽,你記不記得,我小時候跟你說,我看見過青色的閃電和黑色的閃電,在空中打在了一起?”江陽話題一轉,冷不丁的一個提問,問的母親劉文摸不著頭腦,劉文點頭回憶道:“當媽媽的怎麼會忘記,那不過是你看走眼了,說的胡話,怎麼多年竟然還記得。”江陽吃完後將碗筷一放,起身要回房間。

“就吃怎麼些?再吃點。”

“不吃了,我有學校作業要做。”

這不過是江陽的藉口,他吃飯的時候回憶起了6歲時候的事情,他將青色和黑色的畫筆拿出,在圖紙本中憑藉著記憶,一筆一劃地勾勒出那幅圖,這幅圖每年都會在腦海中重複很多次,就像幻燈片一樣,雖然隔了很久,但是雷電的線條,還很清晰。一個小時過去,江陽揉了揉發酸的手臂,放下畫筆。

圖紙中,青色線條的輪廓勾勒出類似龍的形狀,而黑色線條則勾勒出一個四足獸,江陽望著圖紙出神,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這兩個生物扭打的姿勢,江陽靈光一閃,用紅色畫筆將兩隻生物的邊緣用線連線起來,畫完後,江陽將自己的玉石取下,放在圖紙的旁邊。江陽彷彿想到了什麼,瞳孔一縮,這圖紙的邊緣呈現的圖案,正是水滴狀,跟自己的玉石的形狀不謀而合。

這之間是有什麼聯絡嗎?江陽托腮想著6歲那年的事情。

江陽6歲那年,還沒有從鄉村來到洛河市,在鄉村只要是建了平房,樓頂通常是流出來,用來曬稻穀或者其他的東西,當然院子也可以曬,但是通常在樓頂。因為江陽從小揹著“不詳”的名號,所以小夥伴通常不願意跟他玩耍,他最大的樂趣莫過於在樓頂看著太陽一點一點沉下天際,然後在吃完晚飯在樓頂看天空上璀璨的群星。

作為鄉村,很少有人能佩戴極好的玉石,通常是一般的孤玉,即使是一般的孤玉,也可以提高農民耕田的效率,讓夏天沒有那麼炎熱,玉石的靈力還能滋養身體。江陽這事情就發生在某一天的晚上,江陽照例在樓頂,坐著自己的小凳子看著天空出神,偶然也看一看山丘,不過沒有什麼成看的東西,山丘只能是在月色下模模糊糊,給人一種未知的恐懼。

一團墨黑色的雲層,在遠方的山丘上蔓延開來,江陽以為要下雨了,就收起自己的凳子,準備下樓,雲層蔓延的速度很快,自己重來沒有見過那麼奇怪的雲層,雲層中青黑色交織在一起,滾滾雷霆在其中湧動,聽不到聲音,6歲的江陽看著雲層驚的說不出話來。突然間雲層一道青色的閃電,劃過天空,落在遠方的山丘,閃電沒有按照常理,落下後消散,他的青色光芒將山丘照的通明。

緊接著黑色的雲層也放下一道閃電,形成四足兇獸的模樣,山丘中升起一團白色的光團,兩邊的雷電巨獸圍繞著光團展開撕扯,兩邊都想更多的吃下光團,江陽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但是自己的媽媽劉文來到了樓頂,望著痴痴看著遠方山丘的兒子問道:“你在看什麼呢,那邊有什麼東西嗎?”劉文寵溺的撫摸江陽的腦袋。

“媽媽,那邊有怪獸,你快看,有兩個怪獸在打架。”江陽指著山丘。劉文疑惑看著江陽所指,什麼都沒有,所謂雲層閃電,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有平靜。劉文搖搖頭:“兒子,你糊塗了,那邊什麼都沒有啊。”江陽震驚的看著山丘發生的一切,自己媽媽什麼都沒有看到嗎?怎麼可能呢。“媽媽,你再認真看看,真的有!”江陽不依不饒的說。

這時候的山丘,光團被撕扯殆盡,雙方又平靜下來,但是出人意料的是,2只巨獸同時用他們雷電勾勒的頭顱看向江陽這裡,江陽打了個寒顫,他們看向自己了,與此同時,江陽的睡意瘋狂的襲來,精神特別的疲倦。

“小孩子盡說胡話,走跟媽媽下樓,肯定是在樓頂吹太多風了,那邊是你林阿姨跟我們的果園。”劉文一面說,一面把江陽抱起來,就要往樓下走去。

“媽媽,真的,真的有……怪獸”沒等說完這句話,江陽就睡著了,最後一個畫面,就是江陽畫出來的圖紙的圖案。第二天醒來,江陽路邊攤買來的黃色水滴玉石,變成了青紅不規則分佈,混雜在一起的雜色玉,後來江陽就給它取名叫碧紅珏,往後的夏日,只要江陽帶上碧紅珏,在炎熱的農村也會獲得一絲清涼,從那時候起,江陽的體質也是越來越好。

“碧紅珏,你不會跟當年我看到的東西有關吧?當年就我看得見,整個村子沒人看見這團烏雲和閃電,無論我跟誰說,都說我是看走眼了,當時我就看了幾眼,身體馬上就睏乏的不行,自己竟然在8點就睡覺了。”江陽將玉石拿起,透過光亮仔細的觀看,透過光亮,水滴玉石中間有一團黑色的不透光,這個江陽早就知道了,小時候為了探索玉石裡邊到底是什麼,特地用石頭砸,妄圖把這玉石砸開,但是無一例外,都是石頭碎了,玉石沒碎。

自己出生醫院的玉石碎了,然後又在6歲看到那些別人看不到的,醒來後玉石變成了青紅色。這一切都沒辦法用科學解釋,不過想想也是,自從玉石靈力和人精神力結合,很多事情的確都不是科學能解釋的。直到後來,江陽來到了洛河市,學了不少東西才知道自己的是一塊孤玉,父母有些錢後也想給自己換一塊更好的孤玉,但是都江陽拒絕了,就算自己丟掉了碧紅珏,有一天它自己也會回到自己的桌子上,與其跟一個玉作對,不如認了吧。

江陽將碧紅珏戴起來,想起明天還要去遊樂園,自己得早點休息,來到床上,用手往按鈕方向一點,“啪”燈就直接滅了,“有了玉石就是方便,就是,就是精神。”說罷,江陽便沉沉得睡去,每次使用玉石,精神力都會出現很大的虧空,江陽都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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