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讓待月泉查清楚忘憂谷和遺恨山所有暗樁,查清楚初晴和九薇被帶向了何處,可是待月泉雖然可以查清楚暗樁所在,可是無法進入打探情報,根本無法確定初晴和九薇身在何處。九公子手中的密信輕易化成一堆碎片,一旁的若曦立刻噤若寒蟬,安靜的守在九公子身邊。也許是多年的帝王之心,讓那顆俠義之心早已習慣了冷漠,也許是那刻隱藏多年的俠義之心不忍自己的親人再受到傷害,所以九公子自己不敢對初晴和九薇的處境有一絲的猜想。
沉默,落針可聞的沉寂,若曦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了出來,九公子看似緩慢站起的身體,眨眼間便已經出現在了門口之處,一陣勁風推開房門,正有要事前來稟報的宋明禮迎風被吹了個倒栽蔥,九公子微微打量了宋明禮一眼,緩緩走到身前,輕輕的托起。宋明禮感受著這個曾經無比熟悉讓自己窒息的感覺,恭敬一聲到哦:“多謝陛下!”九公子輕輕的拍了拍宋明禮的肩膀。
還等候在房中的若曦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桌子上有三封信,辦好了我在城門口等你!”若曦看向門外,此時九公子已經不見了身影,若曦看了看呆滯的宋明禮,道:“公子走了?”宋明禮尚未從驚呆之中醒悟過來,點了點頭。若曦看著宋明禮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笑道:“這是公子給你的信!”宋明禮這才驚醒過來,指了指自己,道:“陛下,給我的?”若曦微微一笑將信塞到宋明禮的懷中。
宋明禮擦了擦手,拆開信封,看完之後掩不住驚喜,向著九公子的方向,恭敬的一跪一拜,高呼道:“吾皇萬歲!”若曦並未走遠,看著宋明禮的樣子,她倒是對這信中的內容十分好奇起來,若曦拿在手中,反反覆覆了很久,最後還是乖乖的放下拆看的想法,相比好奇,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九公子將信交給她,並沒有告訴她怎麼把信送走,只是吩咐她把信送出去在城門外等她。
這韓山城的人雖然大部分都逃了,可是韓山城中的東西他們還是帶不走的,走遍了幾個街道,若曦終於鬆了一口氣,看著房門上的鑲嵌的寒鐵,推門而進,在院中尋找著什麼,心中暗道:“可千萬別餓死了!”突然天上傳來幾聲嘰嘰喳喳的叫聲,若曦終於鬆了一口氣,看著那隻毫不起眼的鳥類,落在一間房子的窗戶上,若曦趕緊衝了上去,把訊息鬆了出去。
此時九公子站在城牆之上,感受著這北門尚未散去的怨恨和血腥之氣,閉著雙目猶一尊雕像,一動不動。若曦來到北門,看著城門之上的九公子,身上隨著一呼一吸隱隱的牽動著外力的匯聚,若曦體內有九公子留下的九黎之氣,也能感受三分,廝殺暴躁、死不瞑目的怨憤、不甘的痛恨,肆虐的殺戮等等,好像世間所有的黑暗都在湧動一般。那種寒也許並不單單是九黎之氣的陰寒,更多的是人心底的恐懼帶動的身體反應。
當九公子睜開雙眼的那一刻,一切黑暗好像突然停止,若曦好像才感覺到太陽終於恢復了溫度。恭敬的一聲道:“公子!”九公子微微點頭道:“走吧!”說完縱身越下城牆,若曦來的時候並未看見馬匹,不過她也知道,長途奔襲對於他們的身手,需要馬匹代步,可是短途來說,馬匹反而成了累贅,輕身而起追了出去。
一路跨林穿襲,絲毫沒有過停歇,就算是若曦這樣的高手也感覺有些吃力了,可是她又不敢詢問,更不敢私自停下來休息。也許是九公子算到了若曦的極限,也許是純屬偶然,九公子停了下來,道:“休息一下吧!”若曦如臨大赦一樣,不顧什麼女子禮節,直接坐了下來,好似只能透過這種方式,若曦才敢發洩一下自己的不滿,可惜九公子毫不在意,甚至一直都是目視前方,從未理會過若曦的一點小心思。
若曦剛休息過來一點,九公子冷聲道:“走吧!”絲毫沒有徵求她的意思,聲音傳入若曦的耳朵之中,九公子已身在遠處,若曦只能不願的站起身,追了上去,不知又過了多久,若曦已經有些走不動了,九公子毫無徵兆的停了下來,若曦看著前面的小鎮,跟在九公子身後,走進了一座酒樓之中,尚未等九公子開口,若曦開口道:“兩壺酒,二斤牛肉,不,四斤!”貴客到來,小二高興的應聲道:“好嘞,客官稍等片刻,馬上就來!”
的確入小二所說,四斤牛肉、兩壺好酒很快便送了上來,九公子起身來到櫃檯之處,放下幾兩銀子,輕聲和掌櫃嘀咕了幾句,九公子便回到座位之上。一炷香時間之後,酒足飯飽,若曦感覺自己終於重新活了過來,九公子低聲道:“吃好了,走吧!”九公子除了酒館,左右望了望,確定了方向,引著若曦離開了酒館。
走了大約不到半刻鐘的時間,九公子低聲道:“到了!”若曦抬頭看了看,牌匾之上寫著‘月露茶館’四個大字,若曦不解的看向九公子道:“公子,我們來茶館做什麼?”九公子低聲道:“關門,守在門口,別讓一個人活著走出去!”九公子走進茶樓,茶樓好似尚未迎客,小二見九公子走了進來,笑道:“這位客官不好意思,今日茶館不營業,客官還是請到別處去吧!”
九公子聞所未聞一樣,坐了下來,道:“我問你答,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小二面露不善,冷笑道:“這位客官在此耍橫,怕是來錯地方了!”九公子身體九黎之氣緩緩釋放,冷喝道:“你們是不是遺恨山的人?”小二見九公子氣勢絕非自己能惹得起的,而且一眼就認出了他們是遺恨山的人,不敢欺瞞的點了點頭。
九公子繼續道:“最近可有什麼人來過此處?”小二感覺不對,面前之人不像是遺恨山之人,隨即面露微笑,道:“沒有!”九公子道:“那最近可有人聯絡你們?”小二目光躲閃,低頭道:“也沒有!”九公子懶得多費口舌,一滴茶水穿過小二胸膛,九公子走向遠處戒備的掌櫃幾人,喝道:“我剛剛的話,你們可有人願意回答?”掌櫃的幾人面露驚恐,遲疑片刻,九公子冷哼一聲,道:“看來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浪費時間!”走到門口冷冷一聲道:“都殺了吧!”片刻時間,若曦便從裡面走了出來,沒有聽見絲毫響動,若曦關上門,掛上閉門謝客的牌子跟著九公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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