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對,宮永咲讓嶽重幫她做的事顯得理所當然,現在就連一句謝謝也沒有說了,並非傲慢,因為嶽重也相信宮永咲會在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義無反顧的站在自己身後,這已經成了一種不需要再用言語表達感情的默契了。相處的時間不長,這份默契可能有些突兀,但不過是兩個都不是什麼正常人的傢伙的同類意識罷了。
一人一鬼在觀景臺上遲遲沒有離開,因為現在人多眼雜並非離開會場的時機,避免龍門渕家的人混在人群中偷襲也好,避免引發殺人事件被栽贓嫁禍也罷,哪怕只是為了躲開有可能在某處等候的原村和不讓她一起陷入危險以及其他的可能性,現在都不是離開的時機。
“他來了嗎?”
“不知道,父親就算來了,我也沒法感應到的。”
“那再等等,咲想必已經有戰鬥的覺悟了吧?”
百無聊賴的站在觀景臺的邊上,望著眼下逐漸離去的學生群體,最為引人注目的就是穿著統一又人數眾多的風越高中了。
與仇敵的對戰中失利,加上連續兩年來無冠的窘境使得這隻風越的團隊顯得落寞了許多,其中那些一年級的新生或許感觸還不是很大,因為她們並沒有經歷過風越輝煌的那個時代,所以反而是這些年紀小的少女不停的安慰著那些抽泣起來的看上去是高三的學姐,讓整隻團隊緩慢而倔強的移動向校車停放之地。
“她們還沒有徹底失去鬥志,不過等高三的全都畢業後,風越在明年還拿不到一個冠軍的話,長野縣傳統的豪門就會徹底成為歷史了。”宮永咲道,“傳統也是需要繼承的,太長的斷層沒有誰等得起。”
差點忘了大魔王還有一個文學少女的身份,嶽重點點頭道:“今日的風兒,有些喧囂呢。高中大賽的比賽時間更改在了春末進行,新生剛剛入學不久,畢業了的學生們還有眷念的情緒也有不少來看今天的比賽的,卻得到了這麼一個結果,那些哭泣的人有可能很多都是畢業生,不再屬於風越了,卻想看到風越的未來。”
“清澄想要崛起,建立起屬於自己傳統與驕傲的同時,還得先邁過風越和龍門渕這兩所學校才行。“宮永咲說到這裡頓了頓後才道,“你當教練以後,得先改掉部員們現在的心態才行,現在的清澄還很浮躁。”
“真子她沒有部長的魄力,既然你想一手將清澄帶起來,下一任部長必須爭一爭。”嶽重道。
兩人一言一語之間彷彿已經把清澄麻將部視為自己的東西了,完全沒有考慮到現在清澄的部員們還對宮永咲保持著抗拒和畏而遠之的態度。
“真的有點回不去了的感覺,哪怕最終我成功改變了世界。”
對於宮永咲自欺式的天真,嶽重從來沒有想過去拆穿,為了她自己的夢想,將來到底會做到何種程度現在無法設想。當真的把世界的軌跡帶回原本屬於這個時代應有的道路上時,留下太多痕跡的人不會再有平和的人生:“那時候,找個遠離紛爭的中立國家,讀一個大學,做一份事業,大概也只能這樣了。”
地球聯邦是強硬的手段整合出來的產物,當失去這股強硬力量的約束,破壞者宮永咲又不願意接手的情況下,再度變回不同的國度也是必然的發展。
人群很快就消散的差不多了,當打掃衛生的大媽來到這裡看到一個短髮少女還在這裡自言自語,差點就以為遇上蛇精病而叫保安了,為此宮永咲和嶽重也沒法繼續再待在這裡了。
剛走到一樓的大廳,正好就遇見的一臉急切的南浦數繪。看到宮永咲出現,南浦數繪趕緊跑過來道:“接到情報,龍門渕家的殺手已經出動要對你不利,你怎麼還在這裡。”
“就是在等他們的出現呢,怎麼樣會長大人不是要和我們見面嗎,他現在在哪?”嶽重笑道。
白了嶽重一眼,南浦數繪不滿的道:“會長肯定不會出現在這裡的,晚上他會去你們家拜訪的,現在聽我安排躲過龍門渕家的殺手。”
聽到南浦數繪的話,嶽重有些疑惑的問道:“我們神風復國會還怕一個土財主?”
“這不是一般的土財主,能解封邪神的傢伙會是簡單角色嗎?不要妄想憑你們和他抗衡,在會長的武裝到來之前,組織在長野縣的勢力也無法和龍門渕家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