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覺得這個地方吉利,現在發了水患,水都流向了江州城。
眼下根本進不去城內,只能坐船在周圍觀望。
岑青站在船上遠眺,視線裡只剩下了渾濁的河水跟被水沒頂的房子。
水面上到處都是破碎的碎木頭,依稀能辨別出來,它們分別是門板,木桶一類物什的一部分。
沈節站在邊上,給岑青披了件衣服。
“陛下,外頭風大,進船艙吧。”
他起先也真的以為,岑青是來民間尋覓美男的,可等她到了目的地。
沈節才覺得,她似乎是為了江州水患才來的。
看向她的眼神,又帶上了點崇拜之情混在裡頭。
岑青看著眼前觸目驚心景象,莫名有些心慌,跟著沈節進了船艙。
又吩咐人去打聽許植的下落,一邊還要蒐集江州水災的傷亡情況,跟治理對策。
舟車勞頓,岑青也沒休息,趁人不注意,進了空間,百度水患的治理方法。
鍾玉取笑她:“你還真的會鑽空子,普通的空間,硬是被你變成了個金手指。”
岑青蹲在電腦椅上,眼睛緊緊盯著螢幕,頭也不回:“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鍾玉仰躺在岑青的床上,輕笑了一聲,本來就是在誇你。
岑青也不敢在空間裡待太久,搗鼓了一會就出去了。
這時侍衛也打探到了許植的訊息,岑青略一思忖,就吩咐眾人與他會合去了。
許植此時正在江州城最高的山上面,跟著難民待在一起。
他來時只帶了一匹快馬,所以眼下沒有跟別人透露自己的身份,藏在難民裡一塊幫忙。
所以,岑青找過來時,看到的就是渾身髒兮兮的許植。
頭髮早就亂蓬蓬的課,臉上也結了乾透的淤泥塊。
衣服穿的還是那套灰色錦袍,卻到處被劃破了口子,也同樣沾滿了泥點子。
岑青被他這副樣子給逗笑了,叫人去把他給叫了過來。
她根本沒有掩飾自己的身份,大大咧咧的受了江州官員的叩拜,接著便在最好的帳篷裡坐下了。
悠哉悠哉的喝著茶,等著許植過來。
許植還不知她來了,還在裝著難民,掀開帳門就說著:“請問大人,找草民何事?”
他利落的跪下行禮,卻聽見岑青噗嗤笑了一聲。
“孤怎麼不知道,孤的狀元郎,是個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