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刻般的五官引來不少婦人目光,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多少痕跡,明是知命之年,看上去不過而立。
或許因為這張臉與歲月不符,風山河故意留了些鬍渣子,平添幾分滄桑。
走著走著,他忽然停下。
“大爺~來玩呀~”
勾欄姑娘花枝招展,大早上就在門口拉客,倒是敬業。
“有酒嗎?”風山河問。
“當然有啦~大爺想喝什麼酒,是柔的還是烈的?奴家陪你好不好?”妙齡少女搖曳上前。
風山河單手壓了壓帽簷,繼而把韁繩交到姑娘手上。
“在下這匹馬要喝最烈的酒,吃的肉要肥瘦相間,苜蓿少點番麥多點。”
“吃完再帶它去樓裡聽聽曲,它喜歡漂亮姑娘,所以聽曲的時候你得多安排幾個姑娘陪著它。”
“???”少女一臉懵逼,懷疑自己……不,是懷疑眼前這糙漢是不是有失心瘋。
讓一匹馬進勾欄?
喝酒吃肉咱就不說了,還要聽曲?還得姑娘陪著?
你這什麼馬,種……嗎?
然而,還沒等少女開口,一袋頗有份量的錢袋子就這麼拋了過來。
“嚯!”
這破袋子裡,少說也有三十兩!
不管做什麼生意,只要開門,目的就是為了賺錢。
出手就是三十兩,姑娘怎麼可能拒絕?
於是,她當即夾著嗓子,眼波流轉,甚至身子都軟了一半。
“大爺放心,大爺的馬就是奴家的馬。”
“不,我的馬是我的馬,你的馬是你的馬。”
“……”
安排好老夥計,風山河抱著一把用白布裹著的刀離去。
不多時,他便看到雲水酒樓陷入一片混亂。
“這就是李知魚說的那小子?江老賊在沙州撿來的義子?”
“長的倒是好看,就是這修為……”
……
面對三名一流和十多名二三流武夫的包圍,江無疾和陸小鹿不敢有一絲大意。
當時是,陸小鹿以穿雲縱掠向一名高手,手中長劍如同銀蛇般絞去,霎那間劍影千疊!
然對方也不是簡單角色,能走到高手這一步,基本不會有繡花枕頭存在。
胖頭魚是個例外。
刀劍碰撞,帶起成片成片星火。
眼看陸小鹿的攻勢進入尾聲,一杆黑槍如潛龍出淵,從盈盈一握的腰肢側方襲來!
驟雨槍法第二式,雨落無聲!
這一槍需要迎風而出,將攻勢融入風勢,從而做到無聲無息,雨落無聲!
陸小鹿的劍影雖然兇猛,但其目的就是為了給江無疾當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