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酒樓距離福水碼頭不遠。
來往行人眾多,算是亭水縣最繁華的地段。
但是今天,這條路上有不少面孔在反覆徘徊,似乎在等什麼……
“哎,要我說咱還是別等了,這都快半個時辰了還沒動靜呢。”
“是啊是啊,去年老王家的兒子不是告到府衙嘛,還從幽州城帶回來一個什麼總捕頭,最後還不是被收買了。”
“我們啊,能混口飯吃就行,別管那麼多。”
“不,我感覺那執刀人不一樣。”
“你這人,是沒看到那幾個抬進去的大箱子嗎?箱子裡肯定是銀子,不會有別的。”
“可那執刀人廢了雲如墨……”
“廢了怎麼了?一個雲如墨難不成比家業還重要?更何況是庶出……”
“散了,散了吧。”
水雲山莊的欺壓,亭水縣百姓也不是沒有反抗過。
但最後非但沒能扳倒這顆大樹,甚至還得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久而久之,他們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敢有半點反抗。
然而,就當眾人打算散去時。
“哐!”
一聲巨響!
只見酒樓的一方望樓化作漫天木屑,繼而幾道人影掠出,穩穩落在街面石板上。
來往行人好不一驚,紛紛躲至遠處,生怕被波及。
“什麼情況?”
“那是雲莊主?”
“嘶……那年輕人是不是就是今日傳的沸沸揚揚的執刀人?”
“好像是……”
此時,江無疾手持大黑槍,身後三女低眉怒色,各有千秋。
終於撕破臉皮的雲至陽橫眉怒目,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天底下居然還有跟銀子過不去的人。
你要是嫌不夠,可以再加啊!一刀宰了縣令是幾個意思?
縣令一死,這事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沒有。
非但沒有挽回的餘地,此事還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