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吧。”
常恆一本來想要脫下外套披在蘇漫雪的身上，忽然就感覺到頭上有一道冰冷的視線掃了下來。
解西裝外套的手一頓，尷尬的看了一眼蘇漫雪。
蘇漫雪表情疑惑，總覺得面前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帶著一種——畏懼？
“蘇小姐，您請樓上換衣服。”
人群中走出一個侍者，手裡拿著乾淨的毛巾，做了個邀請的動作，請蘇漫雪上電梯。
璀璨從十樓向上是不對外開放的，持有VIP特權的人才能上去。
都說，璀璨的是個階級分明的地方，沒錢，一二樓大廳，有錢，三四樓包間，有權，五六樓雅間，有錢又權的人七八九樓。
十樓的人，不僅僅是有錢有權，沒有他們做不到，只有普通人想不到的。
五年前，蘇漫雪作為蘇氏執掌人的時候，她也就到過八樓。
十樓，是她一個遙望不可及的夢想，如今，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人邀請上去了？
“不，不用了！”
她臉色慘白，搖頭拒絕了，就連侍者手裡遞過來的乾淨毛巾都沒接，對著身邊幫忙解圍的常助理鞠躬感謝。
“謝謝您幫我解圍，也……”蘇漫雪停頓了一下，抬起頭，向上望了一眼。
幾十米高的層次，她什麼都沒看不清楚，但卻好像察覺到一抹熟悉的視線，在冥冥中注視她。
很像阿駱。
不，阿駱怎麼可能到這種地方，他不是在加班工作嗎？
“也……什麼？”常恆一不確定的問。
“謝謝您的少爺。”蘇漫雪又鞠了一躬。
常恆一：“……”
不，是您的少爺。
他忍住想要給蘇漫雪回應鞠躬的動作，“您的謝意，我會如實轉告少爺的。”
“麻煩您了。”
蘇漫雪說完繞開身邊的人，逃離璀璨，裡面壓抑的氣氛快要讓她無法呼吸了。
常恆一看著逃跑的人，無聲的嘆了口氣。
“顧少，今晚的事情，您好自為之。”
顧西城聽著常恆一的話，心裡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