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有點困,音樂在旁邊響。有叮叮噹噹的鈴鐺,有鬱郁的小號聲。
靜悄悄,我心裡不亂,有點低沉。我不敢去深究這低沉是怎麼回事,所以我簡要描述一下。
缺了,其實沒缺,我有時候在想,人都喜歡太陽一樣的人,我裝作成這樣。我其實不是這樣。
我最近話多了起來,跑動跑西地說話,都是些沒啥意思的話,我只是一個勁的說。我希望我是一步一步就講一個事,周圍的人伏在桌子上,頭向前傾,比起講話的寬度,講話的深度才是更近人心。
可是我做不到了,我真為這個感到悲哀,聚餐的時候,我有意聽講話的人都在怎樣講話,其實很隨意,不需要專門去研究,專門去研究,反而弄巧成拙了。可我就是這樣一個,不怎麼會說話的人,我覺得說話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尤其是沒話,硬是要找話的時候,我講的滔滔不絕,拿出我的經歷,一個套一個。我到也不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我牢騷是很多的,我也喜歡把這些牢騷當做笑話來講,久而久之,在別人看來,對我來說,似乎沒什麼是重要的。
但很多時候我講的一個笑話,在經歷這件事的時候,我痛苦了很久,輕飄飄再帶幾個髒字,顯得我很灑脫,其實我對一件事會糾結一段時間的。
我正發牢騷,發到一半,從面前玻璃看到師姐湊過來
“又給誰寫信呢?”
“沒有,這不是寫信。這是寫小說——啊,也不算是小說吧,是散文。”我滑鼠扒拉著瀏覽器上面的浮欄。
“噢——你這裡面有寫我嗎?”
“啊,有,最近寫的”我說道,開啟,目錄翻了翻。
“誒——好像是這個——”
“嘶——不對,是這個?”
“這個?”
我一章一章找,“寫的不多,就提了一嘴。”
“哎呀,你這最近寫的還找不著。”
她抱怨道。
“哦,這個。”
我點開丙烯腈那一篇
“其實寫的很少,就提了一嘴。”
她頭向下壓,脖子向前傾,頭髮絲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