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人家那塊喔娃那幾天從西安回來都得病了,你出去要把口罩帶上。”
“嗯。”
“唉,我說讓把廚房的水開了,你爸都小心地不開,這怎麼能凍住呢,就小心的很。”
“嗯。”
“你晚上睡覺凍了不,凍的話給你把我納的厚被子蓋上。”
“嗯。”
“唉。”
“…”
太陽也從這個房子走開了,電暖器照在身上倒是讓揹著電暖氣的一邊更冷了。
“誒?你還在寫字哩。”
我轉過頭,發現她抬起身子朝我這邊看了一眼又躺了下去。
“我等一會給你買藥去。”
“不用不用,我現在起來給你做飯去。”她抬起身子從炕邊勾了只鞋過來。
“我現在不餓,我先走了。”我把桌板和書放在一邊準備到街上去。
“誒你不去呵,不買藥去呵。”她連忙從門口出來搶出手要攔我。
“我去買筆和本子。”我說道。
“噢。”她若有所思地朝一旁看一眼,“那你再買一個火腿腸,給你做宮保雞丁。”
“那我回來你再做吧。”
“誒,還有洗菜的麼。”
“火腿腸對吧。”
“對,兩塊錢一個的火腿腸。”
“嗯。”
我本來是想走著去街上,但是一想到之前走著去的時候好挺有興致,回來的時候差點回不來。還是悻悻然從後院倚著腳踏車騎著過去比較好。
我想起我之前在老家,好多東西都得看手機。眼睛實在受不了了,自己去藥店買藥水。阿姨說這個再配上蛇甘油一塊。
我說“哦,是把蛇甘油抹眼睛上吧。”
她皺了皺眉,很驚訝地看著我“不是不是,蛇甘油是吃的,滴完眼藥水吃一個。”一邊掏出一個藥瓶搖的嘩嘩響。
我這次還是去那家藥店,不知道她還能不能認出來我。街道上路過兩個穿的很時髦,勾肩搭背的小夥子,我感覺這些年輕一點的孩子走在街上,總是喜歡打量別人,好像在確定自己認不認識這個人。還好我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還戴著一隻口罩,走在街上也不怕尷尬了。
藥店裡面是一個大叔,我撇到裡面的房子裡閃過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應該是我爸之前說的在中國地質上本科,之後在什麼地方讀研的藥店老闆兒子。
“啊,,這個得填嗎?”我躊躇在藥店門口擺著一沓登記表的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