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松猛然入場,要跟成灼繼續比一場,這不僅讓他帶來的一群手下沒料到,同樣也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剛才的比鬥已經惹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畢竟青蓮劍派如今大比在即,又有李十二關門弟子這個名額在後,周圍來往的人可不少。
許晚晴嘴唇微動,本想說些什麼,遠遠的看見圍觀的人群中大師兄景珪的臉,又忍了下來。
屠松的爺爺屠海是宗門律法堂的長老,份屬景閏管轄,所以經過成灼點撥後,屠松出現在這裡,第一時間許晚晴便懷疑是景閏搞的鬼,但看到大師兄,她心裡不由一亂。
許晚晴內心慌張的同時也為成灼更擔心起來,屠松乃是正兒八經的內門弟子,境界也比成灼高上一境,是築基境。
她知道成灼厲害,同境之爭,成灼或許無敵,可是高一境界,真的是天壤之別。
許晚晴環顧四周,已經圍攏了不少的看客,人群中竟然一些本門長老,甚至幾位外宗的長老宗主也赫然在列。
“喲,自個下場了?我記得剛才有人說不會仗勢欺人,這麼快就要打自己的臉?”
成灼可不管那麼多,先把嘴上的便宜佔了再說。
屠松被成灼一懟,臉色青一陣的紅一陣,掃了一眼人群中景珪的臉,梗著脖子道
“少廢話,我壓境與你一戰便是,同門之間,你下手如此之重,將胡兄弟打成重傷,其心可誅,若是讓你成了掌門弟子,將來必是我宗門大患……”
“好個伶牙俐齒,惡人先告狀,攔住我比斗的是你們,這會倒成了我的過了,若是此刻躺在地下的是我,你們怕是已經高興的拍掌了,不是想打嗎?來,當我怕你不成!”
成灼可不慣著,直接開噴,想站在道德至高點來引導輿論,屠松還玩的差了些。
屠松見嘴上佔不著便宜,周邊的看客又都指指點點起來,陰沉一笑,口中唸唸有詞,眨眼間,整個人就套上了一層冰甲在身上。
原來這屠松看著胖成個球,竟然還是修習的水系術法,真是人不可貌相,成灼如是想到。
雖然屠松說的是壓境對戰,但這手正兒八經的冰甲術卻是隻有築基境修士可以使用的,成灼門兒清,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會打急了,這傢伙肯定是要食言的打算。
見屠松並沒打算主動進攻,成灼也心中瞭然,低階段的水屬性術法本就攻擊手段不多,那就只好自己先出手了。
咧嘴朝著屠松一笑,掐訣,法成,一柄金色長槍便憑空出現在屠松的背後,直奔其背心而去。
屠松本可以閃開,臨時決定想要用冰甲術試一試成灼的術法威力,便沒有挪步,而是緊唸了幾句口訣,在背心處加強了冰甲的厚度。
屠松的策略並沒有多大的錯誤,可惜他面對的是成灼,當金槍撞擊到背心的那一剎那,屠松頓時就後悔了,可惜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砰”
一聲劇烈的撞擊聲,屠松就像一個圓滾滾的肉球被撞到地上滾了兩圈,冰甲也滿是裂痕,整個人更是灰頭土臉。
成灼見一擊得手,哪裡還肯給屠松再恢復的機會,不停拈訣,金槍術接二連三的使出,就像一道道金鞭,而可憐的屠松,則是成了一個陀螺,被抽動的滿地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