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抽完一支菸的功夫,沈易之把自己今天來喝酒的原因告訴了陳晨。
不指望她能夠給自己答疑解惑,但是和別人說說,好過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
“也就是說,你覺得自己在沈家不受重視,所以覺得心情不好。”
陳晨聽完後,大概總結了沈易之心情不好的原因。
只是這些都不是旁人能夠解決的。
陳晨嘆了口氣,“像我們這些人,對於這些事,要麼接受要麼徹底反抗。但是胳膊拗不過大腿,這個道理你應該懂的。”
“我知道。”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今天才這麼愁苦。
沈易之笑了一聲,“所以我喝喝酒,睡一覺就過去了。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不習慣的呢?以前在國外受到的歧視更多。”
他早就習慣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自己生來就是低人一等。
“這件事我真的幫不到你什麼,我也只是陳家一個普通的女兒,手裡沒有什麼權力。抱歉。”陳晨很愧疚,明明說好了要幫人家,到頭來連幾句安慰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說。
“沒事,我習慣了。”
沈易之掐滅自己手裡的香菸,起身拍拍身上不小心落著的菸灰,告訴陳晨自己要回去了。
他微微笑了笑,“今天謝謝你陪著我聊天了。”
雖然沒有什麼其他作用,但好歹讓他心情好多了些。
“這沒什麼,以後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還是可以來找我說,我很樂意替你解答。”
陳晨也笑了笑,聳了聳肩。
“還是不了,我知道你也和淺言說過,要小心我。”
只留下這麼一句話,沈易之就離開了。
思考再三,陳晨還是決定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洛淺言。
她雖然剛剛說自己會幫沈易之解答,但其實也是為了能夠有機會知道多一點資訊。
沈易之是剛來上京沒多久的人,他們彼此都不熟悉,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樣的角色。
還是小心為上比較好。
“所以你今天過來和我說這些是想表達什麼?”洛淺言歪著頭,一時間沒能理解陳晨想表達的,“聽你說了這麼多,我好像只聽出來你說你出去喝酒了。”
洛淺言皺了皺眉頭,“怎麼好端端地去喝酒了?”
“這是我和你說的重點嗎?”
陳晨翻了一個白眼,她花了那麼多口舌,沒想到洛淺言只聽到這最不重點的事情。
她隨後沉默了一會兒,“我覺得你可以利用他們兄弟倆的矛盾,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你們都說沈易之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認識他這麼段時間,我是真的沒覺得他會是這樣的人。”
洛淺言也沉默思考了一會兒,“如果你覺得他真實這樣的人,你可以不和她來往的。”
陳晨氣地說不出一句順暢的話。
這個洛淺言怎麼這麼倔呢!
“好了好了,你不用和我說這些,我自己心裡有數。”洛淺言哈哈大笑,“不過你和我說了這些之後,我倒是想去看看沈易之,他最近說他想要自己創業,作為朋友我想支援支援他。”
陳晨翻了一個白眼,不予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