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如此詆譭自已,他只是反諷幾句…
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仁慈了?
這跟殺神名號嚴重不符啊!
別方,凌九霄如此做自然有他的打算。
他現在已然是雲義山莊的人了,少莊主就在跟前,豈能再像之前那樣自作主張?
自已親自出手,豈非跟之前‘讓大光明寺跟雲義山莊懟上’的盤算大相徑庭?
這些光頭之前不僅詆譭了自已,還不留情面地大肆奚落了嶽正堂,如此絕佳的挑起兩家爭鬥之良機,凌九霄豈能不好好利用?
因此,揭掉黃巾後,凌九霄徑直退到嶽正堂身旁,打定主意袖手旁觀。
自已還是六品初期之時,就敢獨自一人叫板大光明寺,強大的雲義山莊敢不敢與其硬剛?
嶽正堂這個少莊主值不值得自已追隨?
考驗之意,非常明顯。
……
司馬無望這個直腸男都能看穿凌九霄的意圖,何況嶽正堂這個長袖善舞之人?
正愁找不到跟六大門派叫板的藉口呢,凌九霄就把刀子遞到了自已手裡。這個供奉,果然有兩把刷子,不枉自已費盡心思招攬一場。
嶽正堂當然知曉凌九霄借刀殺人之意。
不過,他並不在意。
今日不拿這六名光頭立威,無論是雲義山莊,還是他嶽正堂本人,名聲都勢必大大受損。
這種情況,嶽正堂當然不允許發生。
他更願意相信凌九霄這是對他的考驗。
考驗他願不願意為門下之人出頭,考驗他雲義山莊有無跟六大門派硬剛的勇氣。
否則,以凌九霄在黑山森林的戰績,豈肯放過這六名光頭?六人均不過是六品而已。
凌九霄當初在黑山森林,以六品初期的實力,都敢在空無的眼皮底下斬殺大光明寺上百入品高手…
而且,還是專門坑殺光頭!
何況他現在已晉階五品?
何況大光明寺並無像空無那樣的厲害角色在場?
……
嶽正堂果然沒有讓凌九霄失望!
或者說,凌九霄對人性的把握,已然妙到毫巔。
見凌九霄眼觀鼻、鼻觀心,見六名被抓了現形的光頭臉色漲紅,見眾人目光熤熤地望著自已,攢夠了目光的嶽正堂這才慢悠悠地踏前幾步,冷冷地盯著大光明寺之人。
“你們剛才肆意挑撥我跟凌兄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道凌兄已是我雲義山莊的供奉?”
一名年約五旬的光頭聞之一愣:“什麼?你們雲義山莊竟然敢收留凌九霄?”
“有何不敢?糾正一下,凌九霄不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何來收留一說?”嶽正堂的聲音越來越冷。
“嶽施主難道不知他正在被懸賞麼?”
“被懸賞又怎麼啦?誰告訴你上了懸賞榜的就一定是惡人?對了,你恐怕連被懸賞的資格都沒有吧。我知道了,你這是嫉妒!身為出家人,怎地胸懷如此狹窄?”
“嶽施主好鋒利的言辭!”
“怎麼,你大光明寺做得,我嶽某人說不得?真當這大衍武林是你家開的麼?”
“你…”
“你什麼你!既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那就夾起尾巴做人好了,又何必刷什麼存在感?”
論打嘴仗,這光頭顯然不是嶽正堂對手。
那光頭只氣得渾身顫抖,要不是打不過嶽正堂,以大光明寺不肯吃虧的尿性,恐怕早就以力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