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第一受益人,二姐夫孫宏圖在拿到將近百萬的賠償金後,卻突然一改以前的膽小怯懦,也許是手裡有錢的緣故,二姐夫除了說話底氣足了不少,就連以前一直畏畏縮縮的性格都變得判若兩人,居然都敢對趙九妹這個一直全心全意照顧二姐一家的恩人頤指氣使大聲吆喝了。
因為二姐的緣故,趙九妹自然不會真的和孫宏圖翻臉,可越是這樣,她這個以前一直膽小怯懦的二姐夫就越發變本加厲。
甚至有一次,因為趙九妹因為身體不舒服想讓他請假代替自己照顧二姐兩天,誰料他居然就當著趙九妹的面跟二姐大聲爭吵,還不顧趙九妹在旁直接說二姐是個敗家娘們,如果不是她的連累,家裡也不至於如此狼狽。
二姐趙若蘭本就因為無妄之災鬱悶,孫宏圖在用這話一刺激她,立馬就不幹了,兩口子就當著趙九妹的面吵了起來,最後要不是顧忌醫院是公共場合兩人的爭吵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孫宏圖悻悻走後二姐抱著趙九妹就是一陣哭啼,哭的她也心亂無比。
二姐趙若蘭甚至吵著要提前出院,她再不想在醫院這種壓抑的地方多待,想著早點回到家裡免得再在這裡耽誤自己妹妹和老公花時間照顧了。
就在周天賜給趙九妹打電話前不久,二姐還因為想要出院和趙九妹商量了半天,甚至還給家裡的孫宏圖打電話要他接自己出院,當然,這一切都是徒勞的,趙九妹是不會讓自己的二姐因為意氣用事而提前出院的,這可是關係到未來的恢復問題,容不得絲毫馬虎。
周天賜對於人家兩口子的家事也表示無能為力,若是別的,他還可以藉助外力幫襯一二,可人家兩口子吵架,他一個外人怎麼說也不合適參與。
周天賜規勸了女友幾句,還能怎樣?畢竟是家事你能讓周天賜怎麼幫忙?再說人家兩口子吵架沒準過些天和好如初後反倒是參與其中的外人,會弄個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不是?
不同於女友那邊的煩亂心緒需要安慰,老爸老媽在電話裡卻正是春風得意,除了說些最近身體大好的喜悅之外,周母還告訴周天賜,最近老兩口有出去旅遊的打算,還讓他給些行程建議。
周天賜對父母能有這樣的轉變感到十分高興,若是可以他甚至都有陪同二老一起旅遊的心思,可想及自己還有很多事情還沒處理明白,便熄了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轉而跟老媽探討了外出旅遊的各項注意。
結束通話時已經快到深夜了,周天賜把圖騰肉身拿出來洗練,青葉領著眾女在飄窗那邊修煉結束後便已經各自入睡。
子夜時分,正在洗練圖騰肉身的周天賜突覺一陣心悸,沒來由的心慌意亂讓他差點元神失守,一股焦躁的情緒暮然而生立時打斷了圖騰肉身的洗練。
要知道現在的周天賜已經不是尋常事情能干擾心緒的普通人,元神穩固的修真者最重心性修煉,周天賜作為一個實實在在的金丹修士,輕易是不會無故心緒紊亂的。
這場突來的心悸必然不是空穴來風,周天賜此時雖極力剋制自己焦躁的情緒可仍難免心慌的不行。
他暫時還不知道這場突發的心悸來源,不過隱隱的他已經明白,必然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而必是與自己關係密切非常的重大事件。
能讓元神穩固如一,幾近陽神凝聚的大修士感到心悸的,唯有巨大的危險或至親罹難。
周天賜一經平復心緒,也顧不得現在已經子夜時分,摸出電話就給郊區的老爸撥了過去。
焦躁的聽著電話裡的.嘟.嘟的等待音,響了足足十幾聲就在即將到達無人接聽的時限時,電話的另一頭才傳來老爸慵懶的咕噥聲:“喂,哪位?”
電話裡還隱隱有老媽的聲音從旁傳出:“誰呀?大晚上的……。”
電話這頭的周天賜當聽到老爸的聲音後心裡突然一鬆,從老爸的聲音裡能聽出被從睡夢中吵醒的不悅。
周天賜有點尷尬的對電話另一頭的老爸說道:“呃,爸,嘿嘿嘿,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碰到手機了,自動撥過去的,您二老接著睡,接著睡。”
說完不等老爸反應過來立時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周天賜眉頭皺成川字,既然二老那邊沒事,那又是什麼引起自己的心悸?作為一個元神凝鍊的大修士,斷不可能沒來由的心悸。
既然雙親沒有問題,自己也沒有姐妹兄弟,難道是女友那邊出了問題?可自己不是剛剛不久前還和女友透過電話嗎?
為了安心,周天賜還是撥通了女友的電話。
電話一直響了許久也沒被接起,直到暫時無人接聽的提示過後電話自動結束通話,此時的周天賜越發的感覺到不對,於是便再次的撥打過去。
前前後後十幾分鍾,周天賜一直在撥打女友的電話,可任他怎麼打對方一直是無應答狀態。
越是打不通,周天賜的心緒便越發煩躁,實在打不通女友的電話,他便想讓黃興齊這個地頭蛇幫忙打聽一下時,女友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周天賜快速接起電話,可對面並不是女友清脆悅耳的聲音,而是一個沙啞低沉的川蜀口音男聲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
“請問,您和電話的主人是什麼關係?”